但郁斯年显然不太懂这些趣味,倒是认真考虑起领证的事情来。
纪乔真想,如果领了证,反倒多了一层桎梏枷锁,他离开郁宅后,可能会有些小麻烦。
“如果不行……”纪乔真视线重新有了焦点,笑容里却掺杂着不可或缺的失落。
郁斯年被那点失落看得心中一颤,立刻做出决定:“……可以。”
“……”纪乔真吻了吻他的唇,组织措辞,“我没有别的想法,只要陪在你身边就可以了。”
郁斯年却打断他的话:“可以领证。”
见纪乔真犹豫,郁斯年反倒蹙起了眉,语气微微凶狠:“你不愿意?”
纪乔真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他笑容明晃晃,温柔又治愈,郁斯年看着他,唇角罕见地起了一丝弧度。
他已经能感受到少年的心花怒放了。
所有人都可能不喜欢他,但纪乔真不可能。
纪乔真偏偏得寸进尺,扬了扬眉,逼问他的答案:“那你喜不喜欢我?”
答案显而易见,但郁斯年绷紧了下颚。
他从来没有和人表达过喜欢,过去也没有喜欢过谁,纪乔真是第一个,可能也是最后一个。
郁斯年看向那双盛满紧张和期待的漂亮眼睛,觉得哄他开心也不是不行。喉结上下滚了一下,余韵的裹挟中,嗓音低而性感:“喜欢。”
话音落下,纪乔真眼尾拓开漂亮的弧度,眸中噙着明亮笑意,不知餍足地道:“那爱不爱我?”
“……爱。”纪乔真耀眼的笑容下,郁斯年低缓出声,说出了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出的字眼。
纪乔真继续问:“你为什么爱……”
这是他问过他的问题。
郁斯年终于按捺不住,把纪乔真按在怀里,打断他,呼吸发沉。有精力问这些问题,看来是对他太温柔了。
随后,纪乔真一句话都难以再说完整,被撞得支离破碎。再后,支离破碎的话也没力气说了。
许久过后。
纪乔真依偎在郁斯年怀里,带着温度的指尖若有若无地描摹着他胸膛结实的肌理,缓缓地眨了下眼:“我也想在你的书房墙绘。”
“嗯。”郁斯年没有意见,随了纪乔真的意愿。
他过去不喜欢任何明亮的东西,直到遇到纪乔真。
郁斯年不会忘记把他接到郁氏那天,天地阴沉,少年笑容灿烂耀眼,如光线破开云层,给世界绘上无边色彩。
等到郁斯年有事出门那天,纪乔真认真地给他系领带,仰着头同他道:“一路平安。”
郁斯年享受着他的照顾,阴鸷神色缓和:“会的。”
纪乔真手里动作温柔,声音也温柔,和郁斯年商量:“今天我去书房墙绘好吗?等你回来,我又舍不得做其他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