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堂兄。”朱济炫乐呵呵的点头。
朱高炽突然觉得如果当初朱棡能有朱济炫这样灿烂美好的笑容,也不至于一条道走到黑,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希望那个秘密永远不要被济炫知道,这样,他就能永远保持这样灿烂美好的笑容了。
朱高炽还在发呆,朱棣已经跟随朱济炫走向了营帐:“这里已经是骡子岭了吗?先生怎么会把营地设在这里?”
“先生坐观天象,说是今夜有大风雪,这山坳里背风,暖和。所以下午就把营帐迁到这里来了。”朱济炫将两人带进道衍的营帐,赶紧派人去生火烧暖炉和开水,而他自己则是跑到另一个营帐里抱来两床厚厚的棉被丢到床上,“北方夜里冻得很,因为没想到你们会突然到来,所以也没准备多余的营帐,四叔和堂兄就暂时住一块儿可好?”
朱棣笑眯眯的点头,朱高炽心说这孩子真懂事儿,这不明摆着中了朱棣的下怀吗?难怪朱棣这么喜欢他。他严重怀疑他们俩是不是串通好的。
朱棣看了看朱高炽表情丰富的脸,把目光移回到朱济炫的身上:“这是先生的营帐?那他今晚住哪?”
朱济炫答道:“先生走的时候说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朱高炽跟朱棣对望一眼,继续问道,“怎么能不回来了?这荒山野岭的,眼看又要起风雪了,先生去哪了?”
朱济炫摇摇头:“不知道,先生没说。”
“不行,得赶紧派人出去找……”朱高炽说着就要起身往外冲。
朱棣一把拽住他,将人拉回来:“行了,你别添乱。道衍都活成精了,他会有什么意外?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这个时候出去,不是摆明要冻死?他知道今晚有大风雪,还说不回来,肯定是有万全之策的,咱们耐心等等,说不定明天一大早,那老家伙就回来了。”
“可是先生年岁大了……”
朱高炽话没说完,朱济炫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堂兄你就放心吧,跟随先生这么多天,他经常一出去就是两三天,不会有事的。”
“对。你给我老老实实待营帐里,要找他也轮不着你。”朱棣说完不等朱高炽再开口,便转头对朱济炫说道,“炫儿也累了,下去休息吧。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派人出去找找先生吧。我担心风雪迷眼,他找不到路回来。”
“是。侄儿知道。”朱济炫说完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朱高炽瞪着朱棣,满脸不悦。
朱棣知道他担心道衍,遂安慰道:“先生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话是这么说,可今晚天气恶劣,一个老人家孤身在这荒山野岭的,总归是不安心。”朱高炽正说着,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说是开水烧好了给他们送过来。
朱棣叫了声“进来”,侍卫便拎着茶壶进了营帐,顺便放了两个简陋的粗陶大碗在桌子上让他们当杯子倒水喝。
朱高炽也不是那么讲究的人,拎了茶壶倒了两碗,递了一碗给朱棣,然后自己端了另一碗,放到嘴边吹了吹,趁热喝了些,身体也暖和了起来。
喝完茶水,朱高炽精神好了些,搓着手问道:“你到底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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