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啊,你要活在二十一世纪,就没帕瓦罗蒂什么事儿了。
朱高炽翻了个白眼儿:“母妃,你要是再吵的话我想我真的就不用活了。”
想当年自己在学校参加野外生存训练的时候从山上摔了下去,整个小腿都快废了,还是当地一个老中医用了这个药方给他麻醉把嵌在里面的碎石削给夹了出来。所以,这个法子虽然很简单,但是很管用。
当然,如果朱棣能把他老婆给领出去,不要再吵他的话他会觉得更好一点。
徐仪华气结,但因为朱高炽刚才那句话,愣是啥也没再说。
倒是大夫看了看那碗药粉,回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王妃莫急,老夫虽然不知道殿下这四味药有没有麻醉的功能,但却知道这四味药有止疼的功效,用在伤口上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徐仪华听了大夫的话,脸色才稍微好了一点。
朱高炽抓紧时间用沾湿的棉布擦拭伤口,浸湿贴在伤口上的衣服布料,然后一点点将它与已经受到感染而腐烂的伤口外围分开。当那布料离开腐肉,露出难看的伤口时,他很明显的听到在场的丫鬟快要哭出来的抽气声。
朱高炽也懒得理会,再以棉布沾了盐水擦拭伤口边缘,待把血污都清理干净后,才吩咐大夫将那些碾好的药粉洒在伤口边缘。
大夫按照吩咐做了,药粉洒到伤口上,沾了血水,不消一会儿就融了开来。朱高炽低头看了一眼,抬起头来看着朱棣说了句:“乃儿不花送你那把匕首呢?”
朱棣一直皱着的眉头都没有舒展过,听到他的话皱得更深了:“你要匕首干嘛?”
“借我用用。”朱高炽无赖般的伸手。
朱棣虽然不清楚他要做什么,但还是弯下腰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外形极其漂亮的匕首递了过去。
朱高炽接过去,“铮”的一声抽出匕首,那刺目的寒光正对这朱棣,让他反射性的眯了眯眼。
“不错,看起来就很锋利啊。”朱高炽伸出手指在刀锋上弹了一下,听它发出清脆的声响,扭头对一旁的小厮说,“取壶酒,取个碗,再去厨房把火折子一块儿拿来。”
“你要喝酒?”朱棣和徐仪华异口同声。那表情就差没问要不要顺便让小厮在厨房拎两个小菜过来了。
朱高炽已经不想解释什么了,扶了扶额摇摇头,对着跑出门去的小厮叫道:“要最廉价的白酒。”
等待小厮取酒的过程中,朱高炽胸前的伤口也在慢慢发生变化。痛感渐渐消失,药效在快速的融进胸口的肌肤。
头晕乎得厉害,为了不让徐仪华再出声打扰,他索性靠在垫高的枕头上闭目养神。半刻钟后,取酒的小厮回来。
朱高炽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起来自己动手术,于是让小厮把酒倒在碗里,打了火折子点燃,蓝幽幽熊熊燃烧的火苗吓得小厮差点儿把碗给丢掉。
“别怕,不烫的。”朱高炽说完把匕首递给大夫,让他在火苗上消毒加热,然后把自己胸前腐烂的肉给削下来。并且很有先见之明的出声说了句“母妃你先不要说话。”成功的制止了徐仪华再次的哭天抢地。
看到这儿,朱棣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了。在军营里,经常会有这样疗伤的法子,不过很多时候将士们都没有那么好命用到麻沸散,只能咬牙强忍。
可是,炽儿怎么会这样血腥的法子?这次在军营受伤,也没让他自己动手过,更因为他身受重伤,也没让他四处走动,应该是没有机会见到这种疗伤方式的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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