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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朝斜侧扬了一下手,杰克从一到阴影中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只随处可见的装首饰的锦缎盒子。
他走到德里身旁,打开盒子,露出里面镶着紫色宝石的纯金发簪。
德里愣了一下,看看发簪,又看了一眼神情恍惚的母亲,后者低垂着视线,只用余光瞥了一眼,接着便迅速收回目光,身体簌簌抖动,好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不太清楚——”德里先生摇摇头,接着转过头问母亲道,“这是贝阿特丽丝的物品吗,妈妈?”
侯爵夫人艰难地咽了下口水,瞥了眼对面的两位莫里亚蒂,神色中透着一丝奇怪的狡诈,或者说灵机一动。
“是、是她的所有物。”夫人吞吞吐吐道,“她有两、两只发簪,一只是尸体上的蓝色的,一只是这个——紫色的。”
“太好了,正好物归原主。”阿尔伯特笑道,杰克立刻走到她身旁,恭敬地将整只盒子一同递给她。
夏洛特注意到,她接过盒子的手微微抖动,既像是紧张又像是激动。
而身旁的德里巴克纳,却对这些细节置若罔闻,兀自沉思着什么,他和她的母亲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被卷入了两种完全不同的事件。
为了观察事态进展,夏洛特尽可能磨蹭地倒酒,被阿尔伯特眯着眼睛警告了一下后,才不得不怀着满腹不情愿,以小碎步退开。
回到厨房,她闷闷不乐地在菜板旁支起下巴。
安室正在削土豆,他埋头干活的身影唤起了夏洛特的某段记忆,她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抬起手,在那头毛茸茸的金发上面轻轻揉了揉。
真软,像小猫。
安室停下手上的动作,带着几分无奈抬起头看她,好像对她的举动丝毫不意外。就在他要开口时,夏洛克福尔摩斯东张西望地窜了进来。
夏洛特回来后,路易斯就顶了上去,想必名侦探也正是推断出了这一点,才从藏身之处冒了出来,大剌剌地徒手抓起两块华夫饼,往嘴里塞。
夏洛特见状,立刻松开了安室的头发,殷勤地奉上一盘没被采用的培根烧菜和剩下的小半瓶红酒。
红酒是阿尔伯特的藏品之一,她很狗腿子地用它来讨好偶像,企图博得一个好印象,顺便淡化先前那一脚的罪过。
可惜,夏洛克对于高雅的红酒毫无兴趣,问有没有苏格兰威士忌。
听见“苏格兰”时,安室的耳朵耸动了一下,神色有几分黯然,他退到一旁,默默地继续削土豆。
而夏洛特则忙着到处翻找,终于从一只半敞开的五斗橱里找到一瓶,欣喜若狂地递给夏洛克。
“果然还是不能没有酒啊。”名侦探开心而痛快地大笑了两声,倒进玻璃杯,一口气喝下两杯。随后点起一根雪茄,心满意足地抽了起来。
“那枚发簪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洛特化身为一只小蜜蜂,在他身边嘤嘤嗡嗡起来,“阿尔伯特说是你捡到的,可那天根本就没有紫色宝石的发簪呀。”
不仅没有,甚至连蓝宝石的那一枚,都被用便宜的赝品替代了。
夏洛克吐出青蓝色的烟圈:“这只是试探而已。”
“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