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动了动嘴唇,由衣就黑着脸指了指楼上:“和小鬼上楼了,说是要借用电话。”
接着,又酸里酸气地补充了一句:“明明手机就握在手里,谁知道到底去干什么了,哼。”
威廉把面粉放在餐台后的地面上,对于由衣酸气四溢的言语见惯不惯了。
安室透用胳膊肘捅了捅由衣的后腰:“别发愣,赶紧干活,客人要的咖啡,你去准备。”
由衣想说点什么反驳,却意识到自己一上午都在摸鱼,确实应该做点什么才不愧对于店长的薪水,便嘟囔了几个语气词,扭身往咖啡机的方向走。
忽然,她感到一阵眩晕。
这种眩晕很没有来由。她确实在刚到日本的时候有过轻微的贫血症。
但随着适应性增强,已经好了很多,只会在经期前后偶尔发冷、发飘。
这种全身性的骤然失力,是从来没有过的,就好像心脏飘了起来,同时脚下踩空。
接着,她趔趄了一下,直直地向后倒。
她倒在了一个暖和的怀抱里,失去意识前,向上仰起的眼睛里,映照的全是那人充满焦急与惊诧的脸。
再度恢复意识,似乎是很久的时间之后了。
可守在一旁的威廉告诉她,只过了十分钟。
由衣眨眨眼,觉得力气重新回到了体内,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沙发上,四张肤色各异的脸悬在她的面孔之上。
分别是威廉,安室,毛利侦探,还有小兰。夏洛克跟柯南并不在这里。
她摸摸自己的额头,很凉,要不是刚才昏厥的感觉如此真实,她都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
她支起身子,想要坐起来,在抬头的那一刹那,又是一阵疲软,身体虚弱地跌了回去。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最后,她在事务所躺了将近一个钟头,才逐渐恢复了点力气,能够如常地起身走路了。
之后的几天,这种昏厥时而发生,她自然是没办法打工了,只好每天宅在家里,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患者。
在一次长达数小时的昏厥后,阿尔伯特直接拉着她去了医院。一通检查下来,什么毛病也没发现。
医生推推眼镜,很严肃地说:“这种情况其实很可怕,什么也检查不出来,是最不好的预兆呢。”
由衣在心里翻白眼,难道就不能是啥事也没有?
话虽这么说,她其实是很害怕的。她该不会真的得了什么绝症吧?
威廉就有昏睡的毛病,不过那是在大量动脑,大量摄取新知识后才会发生的,她每天除了吃喝就是发呆,似乎不大可能get到同款疾病。
她晚上在被窝里偷偷抹眼泪,还有好多事没有做过呢,她才不要就这么死掉——
可是,万一真的猝死了该怎么办?
于是,第二天的午后,她煞有介事地端坐在书桌旁,提笔写起了遗书。
“那个,夏洛特?”阿尔伯特嘴角抽搐地从她长达十几页的“遗书”上抬起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莫兰也凑过来,跟随着阿尔伯特的目光把遗书读了一遍,啧啧有声地摇头道:“就是,什么意思嘛,你的帕丁熊玩具和娃娃屋可没人想继承,最好来点实际的,要不过两天就把房产都变卖现金吧——”
阿尔伯特无奈地扶额:“你先别火上加油了,莫兰上校。”接着,起身坐到对面由衣的身旁,“小傻瓜,我不需要你的遗产。别这么消极,我们会想办法搞明白你昏厥的原因的。”
由衣像小鹿一样点头,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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