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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他呀,可是相当期待你的作品呢。”
“太好了……”由香里握拳为自己打气,然后将本子和笔、手机一起收进帆布包里。接下来,她要回家,和同住一栋公寓的野崎君一起开始创作。
送走了由香里,由衣百无聊赖地靠在椅背上。店里客人锐减,只有两个律师打扮的女性对坐着,在一卷厚厚的东西上勾勾画画。
安室透端着一杯拿铁,来到她身边。
由衣诧异地抬起头。她什么也没点,每天白嫖一杯已经是她自尊心的极限了。
“送你的,作为谢礼。”安室将咖啡放在她眼前,然后绕过半张桌子,坐在了她对面。
由衣眨巴眨巴眼睛。
安室穿着带有波洛标记的墨绿色围裙和奶咖色高领羊毛衫,给人暖呼呼又纯良的感觉,和那天白衬衫灰西装、灰领带的打扮判若两人。
他将两只小臂压在桌上,目光稳稳地落在她那双闪过无数想法的眼睛上。
他在笑。不含任何心机的笑。
由衣在桌子底下掐了自己一下。
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这家伙精明着呢。阿波罗每次饿的时候,就是用这种眼神望着她。
然而饱餐后,便翘着尾巴高冷地扭着屁股离开,妥妥的一副渣男做派。
她得提高警惕。
“不必再表达感谢了,安室先生。那台咖啡机已经足够了。”她乖巧地笑笑,“再说,蝴蝶山庄那次,你就已经救过我,我们充其量扯平了。”
安室露出了一个比他的发色还灿烂的笑容。太耀眼了,由衣有些招架不住,她垂了垂眼皮,心中却有些东西缓缓地融化了开来。
安室什么也说,就这样跟她面对面坐着。阳光从窗外打在他们身上,毛茸茸的,像是一种温情脉脉的抚摸。
准确地说,他是想说点什么——关于她身上的疑团与古怪,关于那个山庄中发生的刺杀事件,以及自己倒在景光家门口却意外被她捡回去的那个夜晚。
可他只是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说。意外地,他发觉和她这样一言不发的对坐着,好像也不错。
两人之间都有种心照不宣,那是将秘密掀开一角给对方窥视后,产生的奇怪情绪。
由衣没有问他为何会在夜晚穿着那样正统的西服,没有问他为何在半昏半醒之间呻#吟着“景光”这个名字,更没有问为何他西服的口袋里,有一把配置优良的手#枪。
她什么也没问,似乎更想向他推广自己的厨艺。
那是一锅稀烂的汤汤水水,完全可以用“乌七八糟”来形容。但是喝下热汤后,身体舒畅了很多。
她仿佛很享受照顾他的过程。就像个孩子,在模拟过家家似的。
他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觉,明明她将他照顾的很好。
“如果想回去的话,随时可以找我要钥匙哦。”由衣抬起头,微笑着说。
安室愣了一下,才明白她指的是景光的房子。
他苦涩地摇摇头:“不必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再深的感情羁绊,也不能让它束缚住自己的手脚,人生只能往前看,不是么?”
由衣大受触动。
这样的话,心灵鸡汤里比比皆是,随便刷一部电视剧,都能被输送类似的观念。可是由安室说出来,却十分打动她的心。
她很认真地一点头,像个学生一样托着下巴仰起脸,注视着安室透英俊而轮廓分明的脸。
忽然,心底哔哔啵啵地蹿过一股电流,猛地激了她一下。她忽闪着眼睛,保持着双手托腮的姿势,嘴唇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缓缓张开。
“我,好像喜欢上安室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