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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请问你有没有看见谁接触过死者?”他走近一些,就事论事地问道。
威廉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后微笑道:“除了端来咖啡的侍者外,没有人。”
侍者?高木在心里吐槽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槚本小姐。虽然日语流利,但果然还是外国人,用词偶尔有些奇怪也很正常。
他不禁联想到了不久前被卷入事件的两位FBI。
“那他有没有什么反常举动呢?”高木继续问。
“在我看来都是很正常的举动。他摸了三次鼻尖,除此之外什么也没碰。他刚刚从工作的律师事务所出来,手头的案子就要解决了,他很高兴。
应该刚刚熬了一个通宵,虽然疲倦但十分亢奋。他有抽烟的习惯,可最近一段时间似乎没怎么抽过,大概因为在服药。他个性急躁,很可能是容易得罪人的类型,他还有轻微的近视……”
高木呆立在原地,钢笔悬在记事本上一动未动。
“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过了几秒钟,他才惊讶地问道。要不是这男人气质高雅,他简直要以为他是个疯子,在胡说八道。
威廉抬起左手食指,指了指左太阳穴位置,嘴角带着柔和的弧度答道:“观察和分析。”
高木依旧满眼疑惑,直到一位负责搜查死者物件的警察凑过来,告诉他死者确实是事务所的律师,包里不仅有只差一个签章就了结的案卷,还有一瓶降血压的胶囊药。
高木嘎巴嘎巴嘴,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我觉得你们去调查一下这瓶药比较好。”安室凑了过来,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呢?”
“很简单。我问了梓小姐,她说死者几乎是立刻毙命,所以的剂量应该是很大的。可他来到这里后却没人接触过他,那么只能说明,在此之前他就吞下了含有的东西,不过因为某种原因延迟发作了。最有可能的就是胶囊药剂,因为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消化才能释放毒药。”
高木这才理解,那个外国人为何一开始说“他摸了三次鼻尖,除此之外什么也没碰。”
这就排除了有人把毒药洒在他衣服上的可能。而是有很大的接触反应的,更不可能被下在鼻尖上。
最后,为了保险起见,他要求每个人都留下姓名和练习方式。
“啊,你是那天的那个学生!”轮到由衣时,高木忍不住抬高了音量。
“你好啊,警官先生。”由衣立刻小鸟依人地一笑,吓了身旁的园子一大跳。
“连环杀人魔的事有进展了吗?”她问道,顺手在高木的笔记本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和联系电话。
“那件事啊,抱歉没能再取得进展。”高木摇了摇头,“你的朋友还好吧,应该得到赔偿金了吧。”
“嗯嗯,多亏了你们,哈哈。”由衣摆出与自己个性极不相符的单纯笑脸,忽然察觉身后有一缕视线刺过来,等她回头时,那视线却消失了。
轮到威廉时,由衣连忙跳上前:“找我就行了,他是我表哥,现住在我家里。”
这两个人居然认识?高木不禁苦笑了一声。
“那么至少签一下名字吧。”他说道,并解释这是必须遵守的程序。
由衣惊恐地看见威廉用左手提起钢笔,龙飞凤舞地签了一串字母。
她伸长脖子,发现写的是“威廉汤普森”,顿时松了一口气。
喂喂,在瞎担心什么啊,那可是匹敌福尔摩斯的人物啊,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她暗暗吐了吐舌头。
第15章 打工与左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