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的地盘中去。
满屋子的摆件器具都在颤动着,高频的碰撞带来了细微绵长的响声,猩红之力溢出体表。
孟馥悠捂住自己的脖子,剧烈的喘了两下,南景诚伸手想要把她抱起来,被孟馥悠用尽全力的推了一把,然后她逃也似的冲进了卫生间,‘砰’地一声将门砸关,反锁。
孟馥悠反身靠在门板上,无力的往下滑,坐到了地上。
她听见门板被男人拍得砰砰响,还有他的一声声的在叫着她的名字。
“开门!”南景诚不敢直接砸门硬闯,他知道她就靠在背后,他怕误伤了她,“你别怕,不管怎么样身体要紧,你把门打开!”
男人拍了几下确定了里面的孟馥悠是不可能给他开门了,他召唤了万象牵引,仔细分辨感受着牵引笼覆盖的范围,确定完全的避开了孟馥悠的后背之后,才一整个将门反向朝外的暴力拆除。
里面的人已经接近晕厥,失去了依靠之后身子软软的向后倒,被南景诚接住。
怀中的人体温高得不正常,但面色却是惨白的,她在几个用力的喘息之后,仿佛一口气才终于缓了上来。
这短短的数十秒,就像是耗干了她所有的力气。
孟馥悠的声音略显虚弱,小声说着:“我没事了,我眯一会。”然后便直接沉沉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到了太阳落山,漫天的繁星闪烁在天空之城的四周,孟馥悠才慢慢睁开了眼。
屋里没有开灯,仅有星月微弱的光亮照进来,她看到南景诚坐在床尾处的沙发上,双手交叠着,身子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
他的神色很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但是孟馥悠能感觉到他的气压很低。
她已经彻底缓过来了,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了床头,清了清嗓子,问他:“几点了?”
墙上就有钟,但是孟馥悠不知道该以什么来打破安静,只能先没话找话,探探他的态度。
南景诚:“八点多。”
“我睡了挺久的。”孟馥悠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中午还清醒的时候她看过时间,那个时候才一点多。
“还是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男人开门见山地问。
月光洒在他的身侧,半边沐浴清辉,半边隐于阴暗,孟馥悠在这略显昏暗的光线下,清晰的看见他的喉结动了一下,似是哽咽,她莫名觉得心头发酸。
“你在难过吗。”孟馥悠看着他说。
南景诚没有直接回应这句话,慢慢走到了床沿边坐下,“我们聊聊吧。”
孟馥悠将视线垂下去,“聊什么。”
“你究竟把我当做你的什么人?”
这个问题,南景诚原本就没有想过要听回答,毫不停歇的紧接着道:
“你不了解楼层之间的冷却期,不了解休息区的重置规则,我一开始也真的以为你只是个厉害且有天赋的新人。但你却对回廊高层的卡牌如数家珍,越是往上走,你的状态越兴奋,就好像是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应该说,从始至终,你不了解的,都只有休息区罢了,因为你是来自城堡游戏中的人,而且是来自至少高于九层的地方。”
男人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清晰又低沉,孟馥悠抬头看他,纠正道:“我不是人。”
听到这句话,南景诚心里反而莫名的觉得高兴,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好像忽然间就得到了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