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站在一边一句话也不敢插,其实从某些方面,她一向对董武有些忌惮,这种忌惮没来由,只是直觉董武不是个好惹的人,所以她平素都是不敢太管他逼他的,此时看到董武是要发火了,她连劝一句也不敢,就怕董武认为她是帮凶。
李照凛也认为他家二少爷要把一支自己常吹的洞箫送给有夫之妇很不成体统,此时董武这样说,他便接话道,“那我就把这箫带回去了,这么晚来打扰,真是过意不去,我还要先回去回话,就先走了。”
董武说了一句“不送”,便真的没有送人出门,还是付婶儿把人引着出了门去。
董武心里沉沉的,也没有和杜氏说一句,转身就回内院里去了。
杜氏看着他的背影,也只得叹了口气。
董武在院子里站了一阵,好好调整了心情和面部表情才进屋里去。
宋篱还没睡,听他进屋的声音,就问道,“舅母找你是有什么急事么?”
要是董武有骨气,他该是连杜晟让送来的药也不接的,但他却是把宋篱放在他的骨气之上,为了宋篱手臂上的伤,自然不会不要这上好的伤药。
但他却并不想让宋篱知道杜晟又让人送了药来,不仅送了药来,还送了洞箫过来。
便答道,“没什么事,我们明天就回去了,舅母有些小事儿要交代呢。”
宋篱“哦”了一声,果真没有在意了。
董武把一切东西收拾好,便又去洗了把脸和洗了手。这才走到床边来准备上床睡觉。
董武也有脆弱的时候,他也是需要人心疼和爱护的。
宋篱这一晚明白了这件事情,心里不由得也产生了微妙的变化,那是初萌情愫后的忐忑与不知所措。
当董武脱掉外衫穿着里衣上床来,宋篱不自主突然心中一颤,产生了很扭捏的感觉,就像是第一次和董武睡一张床的那一晚,紧张,忐忑,甚至,这一次比那一次更加紧张忐忑,而且还有一种微妙的不自在。
宋篱往床里面让了让,道,“要早些睡了明天早些起来啊……”
董武躺下后,侧过身将宋篱身上的被子拉好,过程中手便碰到了宋篱的肩膀,宋篱心颤地更厉害了,甚至身体还不自在地侧了侧躲开他的手,董武因为他的动作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睡觉时宋篱也赶紧把脸朝床里面了,他总觉得自己和董武之间的氛围很不寻常,但是这种不寻常是什么,他又不能搞得太清楚,于是只能自己别扭着。
过了好一阵,宋篱依然没有睡着,他以为董武睡着了,便翻过身来看他,没想到对上的是董武炯炯有神的黑亮的眼睛,宋篱一下子就又不自在起来,问道,“你还没睡啊?”
董武低声“嗯”了一声,看宋篱又要翻身过去对着床里面,便突然说道,“宋篱,你是不是……”
看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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