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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就是普通的纱布。”
路之遥两手按住他的脸,凑得越发近,他几乎能感受到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以及温热的呼吸。
沈忱伸手握住路之遥的手腕,语气有些不耐,“姐姐,你可不要折腾我了,我现在给你去买点吃的。”
路之遥的手没动。
沈忱握紧了些,垂着眸,表情并不好看,“祖宗姐姐,松手啊,你不饿我饿着呢!都说了我没事,就手受了点伤。”
“让我看看!”
路之遥突然执着了起来。
沈忱下意识想要握着路之遥的手想将她甩开,却又在瞬间停住动作,僵着身体。
他长长的“唉”了声,受不了了似的松了手,微微低头,不动弹了,
沈忱声音无奈极了,道:“行,你看吧。”
不知为何,路之遥见他如此,想拆开他眼下绷带的手却抖了下,指甲险些戳到他的眼尾。
沈忱倒吸一口冷气,苦笑道:“姐姐,稍微温柔一点OK?”
路之遥没有理睬他的戏谑,动作轻得不能再轻地微微揭开了纱布的一个小角。
伤口角落露出了一点黑色。
路之遥不敢再揭,手无力的垂下。
对于一个戏曲表演的人来说,脸上留下了一道疤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漫长的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仿佛摩西分海,一下子将两个人的距离无限拉长。
路之遥道:“对不——”
沈忱:“不要道歉。”
他打断路之遥。
沈忱道:“你应该想,你可没有让我救你,是我自己非要自己来的,也是我自己没有做好防护措施的,懂了吗?”
路之遥抿着嘴吧,她嘴唇张合,一出口就是哽咽,“可是,可是——”
沈忱抱住路之遥,语气中带着些逗弄,“行了行了,不就一道疤痕,等我们有钱了直接去整容。”
路之遥在他怀里抽抽噎噎半晌,才哽咽地抬头道:“可是我们不是没钱嘛。”
沈忱笑出声,伸手揉她的脑袋,声音低低的,“嗯,是啊。”
路之遥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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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床位向来紧张,路之遥住到第二天,就因为已经康复大半被医生催着办出院了。
她无奈地办完了手续,给沈忱打了个电话,“你先养伤吧,我被赶出医院了,不能和你当病友了。”
沈忱笑了下,背景音嘈杂极了,他语气轻松极了,“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轻松啊,我昨天就出院了,之前只是为了看看你的情况才住一天的。”
“可是你的手根本没好啊,你——”
路之遥惊诧极了,话说一半就被沈忱打断。
他话音有些急促,“等等我找你聊,老板过来了!”
“嘟嘟嘟——”
老板?
路之遥感到震撼,不是吧,手上脸上的伤口还没好就去打工?这是什么打工战士啊?
她抿了下嘴巴,只是道:“好吧,那你注意伤口,别感染了。”
沈忱又是一声笑,话音很低,“我还是很爱护这张可以吃软饭的脸的。”
路之遥挂了电话,垂眸几秒,一转身又折返回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