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秒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了烟和火机,给路之遥递过去了。
路之遥很不熟练地点了根烟,下一秒,烟雾就刺到了眼睛。
她伸手一边揉着眼,一边佯装行家地道:“你这什么烟,好呛眼!我以前抽的都不这样!”
等了好久,路之遥都没听到他的回应。
她揉了好久,终于睁开了有些发红的眼睛,然后便对上了傅恪的视线。
他黑眸深沉,“相信别人是个好品质。”
路之遥没反应过来:“啊?”
傅恪笑了声,话音很认真,“即便因此受伤,自己恪守的准则也要一直坚持下去,因为认定它是对的,不是吗?”
路之遥定定地看着傅恪,似乎愣了下。
好久,她露出了大大的笑脸,“对啊!对的就是对的!这怎么会变!”
傅恪伸手摸了下她的头,起身,拿过她手中的烟,“抽烟不是好习惯,你可以选择更好的宣泄方式。”
路之遥像是受教了似的,点头,“好!”
傅恪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却折返,笑意不变地对着她伸手。
路之遥眨着晕妆的眼睛,“你干嘛呀?”
傅恪笑道:“火机。”
路之遥鼓着嘴,十分不情愿把火机放到他手上,小声比比,“抠门。”
傅恪握住她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手帕。
他话音很轻,“晕妆了,擦一擦吧。”
“傅恪!你是叫傅恪吧?”
路之遥捏着手帕叫他。
他脚步不停。
路之遥笑声像一串银铃,“我以后能找你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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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恪傅恪,教我做题!”
“傅恪,傅哥哥,傅恪哥哥,我不想写作业了,我想找你玩!”
“傅恪啊,我好难,我太难了,我又被骂不着调了,唱歌不好又不怪我呜呜呜”
“你才比大那么一点,怎么就读研究生了,难道我们脑子不一样嘛?”
“傅恪,带我去玩,带我去玩!”
“傅恪,你逃课吧,我们一起去看电影,我请你!”
“傅恪,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上大学我是不是就是成熟的大人啊?”
“傅恪,我好喜欢你啊,但是我才十五岁,我不想你进局子”
“喜欢就是喜欢,哪有这么多分别!”
“傅恪,你这人是人吗?这么善良是要被骗的,傅宝啊,你别怪妈妈啰嗦,妈妈也是关心你啊。”
“傅恪,其实我知道,你也很难过。我虽然只是小孩子,但我们可以一切哭。”
“傅恪,我刚刚去揍人被抓了,没想到先进局子的是我呜呜呜”
“傅恪,没关系的啦,我只是想不开,为什么你这样的人要被这么伤害呢?”
在所有涌入脑海中的絮絮叨叨中,一句话打断了傅恪的思绪。
“傅恪先生,你想进入哪个时间段呢?”
江流看向傅恪。
傅恪道:“在她大学的时候吧。”
他想了下,又道:“如果可以的话,把她高中遇见我的记忆删掉吧。”
江流有些疑惑,“为什么?我觉得这段记忆对您来说很重要吧?毕竟——”
他话音低了些,“毕竟你刚刚说过,是她将你从那段深渊里将你拉出来了。”
傅恪嘴角动了下,然后,他露出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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