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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来。”
汉青愣愣的应了一声,看看飞天,再看看小鸟,又看看水里载浮载沈的小龙,转身去了。
飞天的手探进水中,轻轻掬起小龙虚软无力的身体。
这是……他的孩子?
他身体中分裂出来的生命?
是被他玩笑着捧着的蛋生?
那平舟掌上那只鸟儿……
又是怎麽一回事呢?
平舟走近了他一些,把掌中那死命撕扯他袖口的雏鸟递了过来:“飞天……它也是你的孩子。”
真的……太荒唐了。
他是条龙,他的孩子也是龙,这个可以理解。
但是……爲什麽这只胖胖的长着短短绒毛的鸟儿,也是他的孩子?
“一直瞒着你,是我的主意。如果要你要怪我也是理所应当的。我只是……刚开始的时候不知道该怎麽告诉你,後来则是怕这消息突如其来令你心情激荡或许对身体有损伤……本想蛋生出壳的时候告诉你,可是没想到竟然会这样快……”
飞天打断了他的话:“不,不怪你。”
“你一直都对我很好……”
飞天想到一开始舟与他的那一次。舟从来不会勉强他,那一次却……
“那天,你已经知道了?”飞天问得没头没尾,平舟点了点头:“是。慕原来找的时候,原以爲我是……小龙的父亲,因爲龙蛋生下之後需要灵气滋养,你一个人支撑不来。我知道行云已去……所以才……”
飞天轻轻点头,那只雏鸟摇摇摆摆从平舟的掌上跳到飞天的手上。
“这是小孔雀?”飞天的手轻轻搔弄它的下颌:“调皮的小子,很象他爹爹……”
水里的小龙盘缠在飞天的手掌上。
都是行云的孩子麽?
爲什麽形态不同呢?
现在飞天真正明白,爲什麽形容一团混乱的时候,人们会说那是“鸡飞狗跳”。
一只胖鸟在飞,一条不比水蛇大多少的小龙在浅浅的玉盆中乱腾翻跳,足够让他手忙脚乱。
不知道这只鸟儿到底要做些什麽,把粟米啄得粉碎翅子乱扑洒得到都是米粒。而小龙因爲不足月出壳,先天虚弱,需要饮地底的妙石髓过活。可是妙石髓的味儿连飞天自己闻着都想吐,想让这个不懂事的小家夥喝下去谈何容易!
平舟在的时候还好些,起码那只胖鸟还算听话,喂它吃东西总算是乖乖吃下去,给他找了一个鹦鹉架子他也安安份份呆在上头。平舟被这种假象蒙蔽,于是说,它这麽乖巧不用链子系也没关系。结果平舟这边刚一出门,那胖鸟立刻飞下架子四处乱扑乱飞,尖喙扯着枕头撕里面的棉絮,满屋子白毛儿乱舞。
无独有偶,小龙因爲不满意夥食,死活都不肯乖乖张嘴把妙石髓咽下它的小肚子里去。
飞天气急败坏把它从水里揪出来,掰开嘴巴硬把一瓶子妙石髓灌进他的嘴巴里。
小东西小虽小可是五官俱全,尖细的上下两排小牙紧紧咬住了飞天的手指头,身子尾巴拼命摇摆好象面临生死关头一般发疯的挣扎。
结果妙石髓是灌下去了,飞天使劲甩却不能让小龙松开他的手指头了……
使劲拉扯的後果是手指上被撕掉了不小的一块皮!
灌完了妙石髓的小龙精神头儿十足,在水里发狂的乱舞乱跳,小尾巴抽得玉盆噼啪作响,水花四溅弄得一地是水。
那只胖鸟唯恐天下不乱的绕着房梁边扑腾它的小短翅子边狂叫,好象过万圣节似的兴奋!
房梁上的灰纷纷被扑扇下来,满满落了一头一脸!
地下则是水花乱溅,莹玉盆的好处也是坏处。
这只盆是龙族的至宝,里面的水永远齐盆满,再舀再倒也是舀不干倒不尽。
所以小龙可劲儿造腾盆里还是有足够的水可以让他爲所欲爲!
平舟被长老请了去,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汉青跟小忧小璃去找草药,说是给小龙补身体。
它哪还需要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