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头看看平舟,他闭着眼睛靠在一旁,貌似养神。
再摸摸蛋生,他又不动了。
不是说离出壳还很久麽?怎麽现在就有动静?难道真的是被晃……晃出毛病来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抱起来送到耳边全神贯注的听。
又没有声音了。
趁晌午吃饭休息的时候飞天装出不经意的样子问慕原:“这个龙在壳里,几个月会动啊?”
慕原想了想,说:“总得五个月以後吧。”
飞天脑子里当一声巨响。
坏了,蛋生难道真的被玩坏了麽?
把它抱出来给慕原看:“你看看,他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健康?”
慕原看看又摸摸,说:“没问题的。你是不是抱累了?交给平舟抱一会儿。”
“不要紧,不要紧。”飞天赶紧又接过来:“我一点儿都不累。”
慕原看看他,样子将信将疑。
“真的!我一点儿都不累!”胸脯拍得老响,心里直犯嘀咕。
是慕原看不出来?还是这个蛋生真的天赋异禀啊?
据说才出生几天的龙蛋壳里竟然已经有动静。
怪胎……不不,是怪蛋!
实在是太反常了吧。就算他是天才也不是这个天才法啊!
让这个动静折腾得七上八下,现在既然没有问题。枕头拍一拍,褥子拉一拉,蛋生抱抱好,埋头睡觉。
做了一个噩梦。
其实,也不算是噩梦。
但也不是好梦。
大约是因爲想起行云的关系,梦中居然见到蛋生的壳破掉,从里面钻出一只没毛儿的胖鸡。><~~~~~~醒来的时候怀里居然是空的,吓出一身的汗。
转个头就看到平舟正端端正正坐在一边,蛋生就安静的搁在他的膝上。
几乎是手脚并用爬过去用力把蛋生抢回怀里反复摸,要找到一点真实感。平舟看到他一头冷汗的样子,还以爲他身体又有什麽不妥。
不知道爲什麽,抱着温热的蛋生,却觉得心里酸楚。
行云已经……成了一段过去。
再也找不回当初在羽族的一切了。
教剑法的行云,嗑瓜子儿的行云,吹曲子的行云,一起去偷看雏鸟的行云……
也是从蛋中生出来的行云……现在在做什麽?
是不是快乐?
行云现在快乐麽?
是不是正在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抱着怀中的蛋生,脸上的水珠沾到了蛋壳上。
濡湿了一片。
身後忽然一暖,平舟的怀抱轻轻覆了过来,揽着他的腰。
并不出声。
“平舟……”声音有些含糊带着浓浓的鼻音:“我没办法……”
“我忘不了他,怎麽都忘不了……”
“怎麽都没办法,装成若无其事也没有用,心里还是一直在想……”
“可是,已经没办法了。”
“行云不是过去的行云……我们都不再是过去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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