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手抱住他的腰:“不用说了,我都记起来了。”
他身子颤了一下:“你……”
“我记得你帮我解药性……”我小声说,那些事,夜夜的浮现在眼前,象是走马灯一样,渐渐的连贯清晰。
那时候他抱着我滚烫的身体想要救我……
而我神智昏沈的侵犯了他。
行云,那麽骄傲的孔雀,爲什麽任凭我那样放肆,却不推开我?
爲什麽明明知道他的父亲必定不会放过他,还全力送我逃出了帝都……
“我叫你来,自然让你好好儿的走。”他脸色苍白:“只是请你……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杨沃迟……想到这个名字,真觉得心里莫名的怒气升腾,一股子刻骨的恨意泛上来。
虽然他是行云的父亲,可是他也是伤害行云最深的人。
那些破碎的往事,击得人头晕目眩。
杨沃迟一击未成,大肆散布流言,制造事端,说我身爲异族,居心叵测。星华莫名的被刺,我疑重大。辉月也无法回护,帝都的人来飞天殿擒我,恶战连番……奔雷最後也来了,亲手把我按翻捆了押出飞天殿……
那一天浓云堆积,寒风凛冽。
一向骄傲的我,从来没有低过头的我。
那一天却觉得整个天塌了下来。如父如兄如师的奔雷……
骄傲的不染尘圬的飞天,其实在那一天就死了。
後来……
我……杀了行云的父亲,就在行云面前。
行云被其父诛连,原本是死罪,辉月和我求恕,奔雷算是很护短,网开一面。
只是料不到行云会冒大不违逃出羁所……
被他侵犯的痛楚和屈辱……挣脱之後立即拔剑相向。
他胸口那一道伤,的的确确是那时候刺划出来的。
那时候他是想被我所杀。或许是旁观者清,再看到那些旧事的时候,我明明白白看到他眼里灰蒙的死气。
灰败毫无生机。他只想求死。
我和他,究竟是谁错了?爲什麽明明是可以互相交托性命的朋友,却会变成最後血溅满襟的死局?
我现在完全不明白,我是谁。
那些感同身受的伤和痛,心动心死,鲜明得让我没办法用幻觉来劝服自己。
或许这是飞天的记忆,或许是这具身体的记忆。
可是看到行云一身是血,站在斜阳暮蔼里的时候,心痛得不能自己。
骄傲的他,年少气盛的我,最後都变成了自己一开始完全想不到的,另一种模样。
飞天象是彻底换了一个人。
或者可以说是我,彻底换了一个人。
好象心底有个声音,在催眠着自己。
爱着辉月,全心全意的去爱辉月。忘了名誉,忘了旧事,忘了身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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