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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醒的时候他多娇弱堪怜低声下气,现在一发觉我威严全无根本不是原来他们认识的飞天,立刻完成了从奴隶到将军这一复杂转变,一脸“你个乡下土包子”的表情。
不说就不说,还敲我做什麽?这冷冰冰的玉石牙箸敲在骨头上也是挺疼的。
奇怪。
明明杨公子气质长相一点儿不逊于舟总管。可是爲什麽我却没有象看到舟总管那样全身心的悸动呢!
是不是因爲舟总管是第一个关系,而我的身上有着很严重的自己从未发觉的雏鸟情结,因爲舟总管是第一个对我那样和气温柔,又是我平生第一次,见到的那麽美丽的人……
楚姿与杨公子并没有象汉青期待的那样,因爲好心情而出来献艺,但是仍然看到了其他人的表演。
精湛的技艺,绝妙的乐器,细致入微的乐曲,女子娴熟宛转的歌喉。
完美无可挑剔。
就是……
不让人感动。
虽然美丽悦耳,可是我一点儿都不感动。
後来有人出来跳舞,就在二楼回栏那一边小小的平台上,穿着雪白的纱衣,领口襟边上都是细密的羽毛一样的装饰,真是漂亮。
可就是……觉得呆板。
明明是那麽漂亮的画面,很美丽的女性,很美丽的舞步。
却完全没有活色生香的感觉。
看看周围的人,他们表现出来的也是恰如其份的欣赏和赞许。
爲什麽这样奇怪?
爲什麽这样刻板得象是教材范本的表演……
其中明明就没有一点感情。
女子回步旋身,长袖轻纱漫舞,旁观的人适时的唏嘘。
汉青看着这样的表演,也不是非常的投入。我拍拍他:“喂,这里的所有艺术,都是样吗?”
“什麽样?”
我顿了一下,不怎麽太流利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嗯,技巧完美,但是……嗯,一成不变,总这麽温吞吞的,象,”我偏头想了一下:“就象太阳晒温的水,不冷不热不咸不淡,总让人觉得腻歪。”
汉青睁大眼看我:“哎,你说得还真对。我总觉得有点儿说不上来似的感觉,但是说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我看过一次楚姿姑娘跳舞,感觉和她们就是不一样。老实说,楚姿姑娘去年还爲辉月殿下献过舞呢……所以我们才说找歌舞不是好主意,因爲最好的歌舞辉月殿下已经拥有了。杨公子的箫音……那真是让人魂不守舍,飘飘欲醉,我说不上来,反正和一般人的就是不一样。”
我没有看过,所以尽量让汉青给我形容。
他有点爲难,皱着眉头拼命寻找词汇:“嗯,楚姿跳舞的时候很,很灵活,时快时慢,然後动作间有种……哎,我说不上来,就跟,就跟跳动的火苗一样的那种感觉。”
我托着腮看他。
“杨公子的箫声……嗯,很空灵,总让人想起一些很美好的事情。我对小时候的记忆很模糊。那一天听到杨公子的箫声,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事。不记得是什麽地方,但是那里很美,有溪流,有花丛,有蔚蓝的天空和紫色的树林……”
他那种向往的神情。
我突然明白了。
楚姿与杨行云多了其他人所没有的东西。
感性。
这里人的,都缺的东西。
没有激情,没有灵魂。
所有的人,简直都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所有的美丽,都是一式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