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致尔懂事地坐在沙发上,摊开掌心,把十指伸展出来。
剪完指甲,埃尔维斯将指甲钳用湿巾擦拭干净,正准备起身放回原处的时候,康致尔忽地把指甲钳从他手上拿过来,慢声慢气地和他讲道:“我也帮你剪。”
埃尔维斯抬起眼睛,康致尔快速地低下头去,只留给他自己绵软的面颊。
面对康致尔有趣的表现,埃尔维斯旋即会意,于是什么话也没说,配合地将手放到他的掌心里。
埃尔维斯的手指仿佛是连接着康致尔内心的调色盘,眼见着他一边剪指甲,双颊的红晕一边越来越明显,最后实在是忍受不住,笑倒在埃尔维斯的怀里。
康致尔实在是不太好意思了,把脸埋在埃尔维斯的胸膛前,从喉咙里发出害羞而低哑的声音。
“没事,”埃尔维斯抬起手来拍着他的背,笑着安慰他,“都是正常的。”
康致尔听他这么说,面上的羞赧反而更甚,越发不愿松开他了。
过后,结束了一场堪比世纪战的指甲修剪项目,康致尔舒服地躺在埃尔维斯腿上,愉快地闭着眼睛。
“今天,”他惬意地将双手搁在肚子上面,语气悠然地开口讲道,“我来给你讲一个故事,叫做《幸运的事》。”
埃尔维斯将手掌贴在康致尔的颅顶,轻轻捋着他的头发,注视着他天真松弛的面容,答应道:“好的,老师。”
十分钟之后,康致尔结束了他的故事分享,进行最后的总结。
“所谓幸运的事呢,其实不过是我们排除万难、坚持不懈,不管结果是好是坏,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听完康致尔的一番话,埃尔维斯陷入了思考里面。他望着屋外雪花飘落草地,目光深远地讲道:“我这辈子做过最对的事情,就是夏天的时候,决定从西部回来。”
康致尔本来还沉浸在他的故事里面,听见这话,他马上睁开了眼睛,从沙发上直起身来。
他将身体转向埃尔维斯,盘起双腿,手撑着下巴,有些费解地开口:“说起来,我一直都觉得奇怪。”
“怎么会这么凑巧啊?”
他神色天真,又满是困惑地寻思道:“我白天刚到莱克花园,你当晚就回来了?”
埃尔维斯笑而不答,坐在他对面,一脸祥和地望着他。
康致尔回过神来,发现埃尔维斯脸上的笑容,反复琢磨过后,忽地察觉到了什么。
“等等,不是凑巧吧!”
他仿佛张开四肢飞起来的猫咪,扑向埃尔维斯的同时,埃尔维斯反应很快,先他一步抱紧了他。
康致尔手脚都被埃尔维斯给制住,他艰难地抬起手来,掐埃尔维斯的脖子,朝他睁大眼睛:“快说。”
埃尔维斯脸上始终一派和气。他笑眯眯的,温和地弯着眼睛,低头端详康致尔明亮的大眼睛,随后不紧不慢地回答他:“其实,我在莱克花园,也有眼线。”
“埃尔维斯,你——”
康致尔在莱克花园待了三天,随后飞回了中部。
康仲镕与陈南希许久没见儿子,夫妇二人心里十分欢喜。加上他们的大女儿华妍前不久刚生下一位小公主,正在康家坐月子。
向来有些冷清的康家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这天下午,康致尔正带着小侄子出去踢球回来,冷不防接到了来自南部的电话。
他接起电话时,发现打来的人是班得瑞。
“喂,班得瑞。”
康致尔隐约感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班得瑞很少会直接打电话给他。他在门廊的藤椅上坐下来,有些慎重地开口:“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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