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上楼梯,看见护工正在上面探头探脑地往下张望。班得瑞见她这个样子,顿生嫌弃,不满地开口问她:“高阿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为什么要在宅邸里面大呼小叫的?”
“哎哟,”护工阿姨对着他摆手,用夸张的语气跟他们形容,“你们那个病人哦,简直是不得了喔。”
说完,还没等两人开口讲话,她就没有礼貌的自顾自转身上楼去了。
埃尔维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上楼的背影,缓步跟着走了上去。
他们跟在后面,上了三楼以后直接往康致尔卧室的方向走去。
等到了康致尔的卧室,班得瑞看见康致尔病蔫蔫地靠着长靠背椅,扭伤的那条腿搁在椅子边上,旁边放着他的两支拐杖。
班得瑞见康致尔神色不对,走到他身边,蹲下来轻声问他:“小致,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康致尔看上去好像很累,幅度很小地摇头,低声地回答他:“我只是想去洗澡。”
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说话,就不知道戳中了那位护工阿姨神经上的哪个点。
她叫嚷起来,在卧室里面指手画脚道:“哎哟,你们这个病人啊,真是娇气得很。又不是做了什么重大手术,就是普通的摔伤嘛,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就连拿个勺子都没有力气。”
这个时候,苏塔和兰儿也来到了康致尔的卧室,听见了护工阿姨在里面说的话,也看见向来和气的班得瑞沉了脸色。
那位护工阿姨却对班得瑞的愠怒全然不察,继续在那里跟他们比划着。
“又不是小孩子了,喂个饭吃那么久时间。吃完饭刷牙,还要我把漱口杯端来,再挤好牙膏牙刷,亲自给他刷牙。这又不是在医院病房,有手有脚的嘛,走两步就到卫生间了呀……”
在门口站着的苏塔听不下去了,开口打断她:“你这阿姨怎么说话的,没看见小致少爷手指都肿起来了吗?他要能自己照顾好自己,还用得着你帮他刷牙吗?伤口恢复也是需要时间的呀。”
“就是娇气,”那阿姨满脸不以为然,“言之有理”道,“人家在医院开完刀的病人都不至于这样呢。要真是这么虚弱,医生怎么可能会放人回家呢?”
康致尔原是倚靠椅背坐着,因为她的一番话心里难受,把脸埋进了手臂里面。
班得瑞从长靠背椅旁边站起来,一脸正色地看向护工阿姨,对她讲:“高阿姨,请你来是照顾康少爷的,不是让你站在这里当妈教训儿子的。”
“我可生不出这么金贵的儿子。”护工阿姨耸了耸肩说,“还脆弱,没说两句就难过了,这以后出去还怎么历经风雨啊?”
“你的确是生不出这么金贵的儿子。”
这种时候,班得瑞仍然保持着礼貌,心平气和地回答护工阿姨:“你要是能生出来康家的少爷,今天就是我们在这里服侍你了。”
“这哪里是请了个护工阿姨啊,”兰儿在一旁看得都生气了,直言道,“就是请了个祖宗嘛。”
“小致少爷本来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苏塔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从小掌心里呵护着长大的孩子,没有人对他说过一句重话。他也不需要经历风雨,所以你不必把你的个人之谈安到他身上。你现在应该做的尽好你的本职工作,而不是在这里依仗年纪说事。”
“就是,”兰儿在旁边帮腔,指责她,“你嫌麻烦,可你就是干这份工作的呀,讲点职业道德可以吗?”
那护工阿姨常年待在医院,什么样的病人没有照顾过,什么样的脏活累活没有干过?她原本只是看莱克府家大业大,想借题发挥来让班得瑞多给她点小费。眼下见目的达到了,莱克府的主人也在,便不着痕迹地提出了她真正的诉求。
“我原来以为我只是来简单照顾病人生活起居的,没想到吃喝拉撒什么都得我伺候着,现在连下个地都嗷嗷喊疼。这样一来,我的工作量就增加了嘛。”
“而且啊,这位小少爷什么都做不了,我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得都跟在他身边,”她绘声绘色地讲道,“万一他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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