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岚被吓得发木,呆呆地被安置在床头上,看白承望从外面挪来三个眼熟的箱子——里面全是他的情趣玩具。
白承望当着他的面这么在里面翻找,就更让他觉得难堪。
“这么多。”白承望嗤笑道。
越翻越气,从里面捞起一个黑色硅胶的按摩棒,挺沉的,抬臂往下一摔,重重砸进一堆五花八门的玩具里,震得地板响,又觉不解气,狠狠踹了一脚,箱子顿时发出吱呀的惨叫声音,阚岚也被他不知从何而起的怒气扫到,吓得眼睛微瞪。
白承望恶声恶气道:“再让我发现你自己玩这些东西,你就真别想出门了。”
阚岚惨白着脸,点点头。
白承望一通吓唬,却并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阚岚后面还肿着,上了药,得慢慢恢复。
因为阚岚晕倒,他昨天就没释放出来,忍得辛苦,想用手将就一下,靠近就看见阚岚受惊的厉害,脸色冷白的靠在床头,一靠近就瑟瑟发抖。
又心疼起来。伴随着一点懊悔,他怎么就把人吓成这个样子呢?
当时的情况不由他控制,他只是嫉恨、讨厌,为什么一个来路不明的玩具就可以随意获得青睐,他却需要控制汹涌欲/望缓慢靠近。
他在无数的情绪中品到一种久违的害怕,正如他送阚岚玩具的初衷是想要将阚岚对玩具的喜爱转移一部分到“人”身上,即使只是个假人,但真正从监控里看到阚岚的模样,他却脑中一片空白,心头浓重的不安和恐慌在蔓延。他吊着一口烧得火热、胀痛的气占有对方、禁锢对方,几乎全凭本能做事。
白承望在意大利进修过心理学教程,知道阚岚这种喜欢被偷窥自/慰的症状大抵是某种应激障碍或者情感寄托,本来对于玩具的信任就远大于人。他送仿真人原意是帮助阚岚慢慢过渡,现在看来,对于玩具的喜爱的确转移到“假人”身上了,却过犹不及,白承望甚至怀疑,如果他不打断这一切,阚岚会抱着个玩偶过一辈子。
绝对不可以,绝对不可能。他面庞扭曲,口不择言,计划也全部推翻,不择手段达到目的,把阚岚吓成现在这样,在他的房间里他的床上乖乖坐着,可是他又不想让阚岚是眼前这副模样了。
白承望抱他,感受怀里打着轻颤的身体,去哄人:“逗你玩的,喜欢你都来不及,哪能把你给别人看。”
半点安抚作用也没有。
“只要你乖乖的。”
阚岚没说话。
白承望抱的更紧。
午饭时间,白承望从楼下端了东西上来,很清淡的小粥青菜,还有一个山药炖汤,摆在外间的小桌上,叫阚岚过来吃饭。
阚岚躺了一夜一上午,身体发软,穿着白承望给他换上的睡衣,慢吞吞的从里间走出来。
白承望很满足的看他,家里的装饰一概是西式风格,暗花墙壁和一周漂亮家具衬着玉似的阚岚,使这场景和刚睡醒的公主自房间里走出很相似。
阚岚在他对面坐下,几乎是一个动作一个指令,手指夹着筷子慢慢夹菜,小口吞咽,白承望敲敲桌子叫他喝汤,就喝一口汤。
白承望含笑观赏,不知道什么恶趣味,看人吃饭也觉得赏心悦目。
阚岚被他目光灼着,胃口一点也不好,奈何白承望硬叫他多吃,于是吃到八分饱才停。
白承望制止他想要擦嘴动作,又盛了小半碗汤,让阚岚再多喝点,阚岚不欲与他争执,伸手接过。
孰料白承望避开了他的手,微笑道:
“我喂你。”
阚岚僵了下/身体,不知道他又想玩什么新游戏,白承望已经盛起一勺喂到嘴边,只得温顺张嘴,白承望开始倒喂得很正经,一勺一勺温柔耐心。
到后面就变了味道,勺子倾倒完汤,非要在他软舌上搅弄几下,对面人的目光也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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