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这颗蕴魄珠,才能让我造出这个幻境,否则就凭我,又怎能从玄玉仙尊手下将人带走呢?”
乐弦此话实在令人费解,但他也不想再打哑谜。
“其他人确实还在这乱石岩,只不过都没走出来罢了,”乐弦语气中显露得意:“自迷雾中消失后,又回到原点,再从乱石岩出发,乘船渡墨明河,循环往复,直到有人将他们唤醒。”
否则就会被永远困在这个幻境中,再也无法出来。
这番心机算计成功激起了濮怀瑾的怒意,手中的剑攥紧,忍住想要将他刺穿的怒意:“把他们放了!”
没想到乐弦轻松答应:“只要仙尊答应同我去鬼界,等离开蕴魄珠粼光的范围,此幻境自然得解。”
濮怀瑾无视他的威胁,拔剑一挥,抬手就要去夺乐弦手中的蕴魄珠,却被他侧身躲过。
虽然魔胎暂时封住,缚灵锁也被解开,灵力回流少许,可到底没回到巅峰时期,对付乐弦也颇为吃力。
濮怀瑾转过身,还要再抢,乐弦却一味闪避退让,看着好似并不想与他动手。
他越躲,濮怀瑾越没耐心,招式越狠厉,到后来他直接起剑,锋芒不收,朝他挥来。
乐弦这次差点躲闪不及,长发被剑气斩断一缕,飘落在脚边,他愣住,抬头解释:“仙尊莫要误会,是鬼君未沿答应过我的,只要拿着蕴魄珠去换,他就能为仙尊除去腹中魔胎。”
濮怀瑾不信,这人谎话连篇,与其去猜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不如直接夺回蕴魄珠,解除幻境。
乐弦侧身躲避,见濮怀瑾仍没有要停手的意思,目光温度迅速下降,话中平添几分狠劲儿:“莫非仙尊真对那魔头动了情,舍不得腹中的孽种?”
“闭嘴!”
濮怀瑾眼神如冰凌,再次举剑,朝他直直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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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魔修引路,寅煌走在前往沉珠宫大殿的路上。
身后有四个妖族侍从,吃力的抬着一个玄铁制成的笼子,重锁撞击着铁栏,每走一步都会发出沉闷的声响。
寅煌虽不想刻意去看,但余光还是不经意扫到四周,只觉心惊。
前不久的庆功宴时明明才来过,那时候暗无天日的魔界,唯独沉珠宫内充盈明光,金碧辉煌,之前还在心里嘲讽,本是秽物聚集之地,还搞个这个格格不入的宫殿,装什么样子,直到今日得见这番场景,寅煌才深觉还是从前那般好。
走廊两旁,魔气肆无忌惮的在墙面上冲撞,地面上的淋漓血迹看着阴森又骇人,比未沿的鬼界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