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索霓听着他的语气,感觉他有些微微失落与气馁。索霓嗯哼了一声,赧然地解释道:“我帮你擦药。”
骆以熙悻悻地重新把长裤穿好。
索霓先帮骆以熙擦拭他手臂上的伤口,她的力道放得很轻很轻,就如羽毛轻掠水波纹一般柔软,细腻的指腹刮蹭着他的皮肤,引起了一阵绵长而久远的共振。
骆以熙听到索霓缓声说:“虽然我不太记得了,但我觉得我好像是个妈妈,也是个妻子。”
骆以熙垂落眼睫,“不用太担心,很快会恢复记忆的。”
在骆以熙看不到的暗处,少女薄唇轻轻翘起,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帮他擦拭完手臂上的伤口,索霓顺带掀开了他的背心,后背处亦是有几道显明的伤处,她的呼吸轻了一轻,问:这些伤都是在工作中弄到的吗?”
骆以熙笑了笑:“这就心疼了?”说着伸过手去薅了薅她脑袋上的湿漉墨发。
索霓沉默着任他摸头发,神态专注地继续为他上药,不一会儿,房间传出了骆小玺的一记呢喃呼喊:“妈妈!”
客厅里两个大人齐齐回头看去。
骆小玺推开了房门,揉了揉满是困意的眼睛,脑袋上支棱起好几根蓬松呆毛,他看到了索霓,急忙跑过去,脑袋枕在她腿上:“吓我一跳,我以为妈妈又去云国了。”
索霓听着“云国”二字,眼神颤动。
骆以熙察觉异样,解释说:“他说是在医院。”
索霓没说话,低眉俯目凝视着骆小玺酣睡的面庞,小男孩似是做着了什么香甜的梦,憨憨地笑了起来。
索霓亦是笑了,看着骆以熙:“小玺做美梦了。”
骆以熙却是伸手掸了二字脑袋一下:“口水都流出来了。”
*
翌日是照常的作息,骆以熙在市中心游泳馆维修水管电路时,回忆着昨夜那一幕,嘴唇不自觉轻抿了抿。
游泳馆内其他女性员工见之,殊觉是铁树开花了,有个女员工脸红心跳地斗胆上前问道:“骆哥,你最近有什么开心事吗?”
骆以熙嘴角的笑很快淡去,恢复成惯常的扑克脸:“没有。”
那女员工是个鬼精,拿着救生圈在不远处充气:“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骆以熙没有否认,只说:“自己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