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索霓没猜错的话,那个老师应当对陆隽森的病情是知情的才对,陆隽森不能上体育课,不能承受过多的压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教学成绩和人命哪个更很重要些,索霓不相信那个老师心中没有权衡。
两人跟随着小学生人潮走出了校门,然后索霓就看到了开头那一幕,骆以熙慵懒地坐在家长等候区,正在守株待兔呢。
索霓观察了他好一会儿,发现他似乎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但又没有新的目标,他不可能在一天在同一个地点收好几条人命,陆隽森在短时间保住了命,骆以熙暂时不能使用纳魂器,索霓也便放心下下来。
索霓跟同桌过了大马路,买了些关东煮,又去报停看看有没有自家爱豆新刊杂志。索霓挑选杂志的时候,用余光细瞟身后,嘤嘤婴,骆以熙果然跟上来了,但他不紧不慢的,与两人保持数十米之远的距离。
他双手慵懒地插在黑色卫衣的兜里,蓬松的卫衣帽子扣在脑袋上,帽子遮住了他上半张脸,他步子走得很悠闲,不急不缓,但对索霓而言就是有一种心理上的折磨,他锁定住她了,但他就是没有率先动手,只是处于漫长的观察期。
就像猎人一般,在猎物上钩之前,总要摸清楚猎物的弱点。
索霓只想用杂志挡住他的视线,她背过身去,快速拿起了一本《时尚先生》挡住了她的脸,结果很快便被同桌抢了过去:“你怎么拿我爱豆的专刊!这期杂志还附送了他的海报筒呢!呜呜,索霓你都有了陆隽森哥哥怎么还跟我抢爱豆呢!”
索霓:“……”靓女语塞.jpg。
敢情她跟陆隽森的关系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是吧?!
两人溜达完报亭子,很快走到了公交车车站,同桌的家有些远,每次要搭半小时的公交车回去,她率先和索霓作别,每次索霓跟同桌作别,都没有什么情绪,但这一回她脸上写满了依依不舍。
索霓问:“我可以跟你一起上车吗,我去你家写作业?”
同桌星星眼,搓搓掌心:“你帮我写吗?帮我写完作业我就给你审批去我家的资格。”
索霓瞬即变作一脸冷漠脸,把手摇得像招财猫:“宝儿,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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