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宝儿受委屈了呜呜呜,都退化成小孩了QAQ!
被她揽入怀中的骆以熙,却是悉身皆震,四肢僵硬无比,震愕如利刃一般贯穿了他,他一时半会儿缓不过神来。
鼻端撞入一抹淡淡的馨香,是人类少女身上的气息,她身体好温暖,如天边的一朵软绵绵的云,扑到了他身上,他的面部抵在她锁骨之下的位置,他清晰地感知到了人类少女的身体,如无骨动物似的,那触感……娇软得不像话啊。
——人类少女怎么会如此软,软得他好像掐住她。
骆以熙正在思考自己获救后,如何处置少女的种种死法,他骨子的兽性占据了一大半的部分,他不懂何谓知恩图报,他心中所谓的良善和道德观念都是滥竽充数的摆设。
不然,又怎会配上一个“堕”字呢?
好了,少女似乎已经放松警惕了,她正在擦拭他面上的伤处和血渍,他趁此已经悄悄地抬起爪子来,试着去攀上她的蝴蝶骨上,顺带掐住她的脖子——
“骆以熙。”忽然之间,少女唤出了他的名讳。
嗓音柔软,又氤氲着一丝浓稠水汽,如春夜融冰一般温温柔柔地倾斜而来,悠悠缓缓,天边河汉都为之噤声。
世界无声了,草虫歇鸣了,河边的晚风不吹了,芦苇不动了。
骆以熙瞳孔震颤,伸出去的爪子僵直在半空之中,她唤了他的名字,她,她怎么知道……
还有。
少女唤他名字时,他的心脏,突然之间猛地漏跳了一拍,是前所未有的心悸之感。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这种感觉的话,那就是,他的心好像被夺走了。
骆以熙连自己的爪子何时放下都不知道,就任由少女抱起了他,少女往桃坞村的小道跑去。
骆以熙困怏怏的,少女带他离开之后,喜河下起了大雨。
月黑风高夜,索霓把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年带回了村,此事引起了轩然大波,村民更是闹成了一锅粥。
那些没有追捕到堕妖的村民们对少年的存在,感到异常可疑,纷纷冲到萧扬屋舍,钉耙锄头一径地对准内屋正在处于索霓照料之中的少年,他们厉声问道:“这人你到底从哪儿救来的?”
索霓面不红耳不赤地回嘴:“你们从什么地方发现我,我就是从什么地方发现他的。”
那些人皆是齐齐地愕住,“你干嘛救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轻易地把他带回来,万一他是妖怪扮的呢?”
索霓仍旧面不改色地答:“啊,照你这样说,那时候你们干嘛轻易地把我带回来,你们不怕我也是妖怪扮的吗?”
有些人被怼得节节败退,有些不服气:“就在堕妖出没的这个夜晚,你刚好把一个身份未明的人带回村,明显就很巧很可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