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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天的灼烫热意,如燎原烈火,一寸一寸地烧灼着两个人,他和她的躯体严丝合缝地黏在一起,俨似紧紧相依的藤蔓,彼此交缠和卷搅。

她如一颗鸡蛋,在他撩拨之下褪去了坚硬温实的外壳,少女的娇弱躯体足够玲珑剔透,悉身皆是瓷白之色,滑腻而柔美,恍若一枚上好的羊脂玉,只供对方一寸寸抚摩和占有。

索霓眼底倒映着漫天火烧云,天边烧透了的橘黄色,在她眸心深处肆意绽放,大怪物的重量很沉,半压在她身上,劲韧结实的双臂支撑在她身躯两侧,他的唇覆落而来之时,她只能被迫仰首去承应着他。

啮咬,慢啃,柔吻,吮啄。

他带着倒刺的舌,大肆侵占她的唇齿,舌头所及之处皆是疯狂扫荡,他仿佛实一座沉睡了百年的死火山,忽然有朝一日,重新苏醒,体内的热意奔涌直上,一发不可收拾。

没有换气,少女几乎要被他啄吻得窒息。

她衣衫半褪,纤白而圆润的肩头从衬衣之下绽放,颈线线条极为娇媚,如炭笔一蹴而就勾勒而成,衬得她稍稍仰首时,乌木色发丝飘扬,一绺鬓发从肩侧滑落了下去,露出了一截纤白的脖颈,既是滑腻秀丽,又是无声撩逗。

他虽然看不见,但温凉的薄唇开始一寸一寸探赜下去,仿佛要即刻将她吞吃入腹一般。

事实上,他亦是正有此念。

情至深处自然浓,他感知着少女的躯体在他怀中如娇花般恣肆绽放,尤其是在刚刚坠崖之时,她捧着他的面,说她要跟他生个猴子那一段,哪怕知道这一番话可能是玩笑成分居多。

但必须承认的是,这句话的确点燃了他。

她躺在芊绵的草地之上,鹿眸萦绕着湿漉漉的水汽,媚眼如丝,粉颊已经泛起了一抹淡淡的潮红,漆色发丝在她后背处绽放而出,如一枝墨莲一般,馨香摇曳而妖冶,勾人心魄。

“好呀,”她顺下了一口气,捧着粉腮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就在这里,我们一起。”

她简直美得不可方物。

少女软糯的音色如春夜一场润雨,潜入了他心脏,她每一个眼神和言辞都是前戏和铺垫,两人的姿势是伏笔,只待对方能够揭起幕布,大戏就正准备开场。

骆以熙抚摩着她濡湿的红唇,气息逐渐变得缓沉而粗重,他再度重重吻了下去。

少女伸出了藕白双臂,揽住了他的脖颈。

娇软的身躯缠上了他的,他是操桨的风帆,指着她抵达未知领域的彼岸。

他的节奏几乎是为了跟她同步,每一道工序都是缓慢而遵循规律,让她感知到温柔和舒适,让她安心地,将她交付予他。

当身体深处传出了近乎拆骨般撕裂的痛感之时,索霓眯着眼,看到了漫天苍穹的烧云,都在为她绽放,橘黄光色从西山一隅漫游而来。

以天为衾被,以地为枕席,他们在衾被枕席之间渡过了一场盛大的生命仪式。

当她逐渐能够承受住痛楚时,体内又开始如虚空的广野一般,她双臂抱紧了他,双腿轻蹭着他,向他索求光和热。

他是她光和热,他重启了她。

后半个过程,他的节奏加速了,她跟不上,就疼得昏睡过去了。不得不谈,这样够刺激,够野,风险也很高,索霓感觉躯体已经被摧残得不像样儿,她不知自己是何时昏睡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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