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虎鲨奋力踹了那个柜子,“工作人员,我们的人被夹住了,你赶快放开!”
画眉也附议道:“吓人也要有个限度!”
这一招恐吓似乎起了作用,洞内的两侧铡刀很快松开,安黎的胳膊安全从洞内受了回来。
但是——
“我的戒指怎么不见了?”
安黎看着自己血淋淋的右手,她戴过戒指的无名指添了一处诡谲的伤口,伤口的血渍如蛛网般崩裂,血蔓延了整只手,伤口处的血一直在流。
安黎差点吓昏了过去。
*
索霓这一端,当他们终于穿过了窄仄的隧道时,前边是一条昏暗的直长走廊,光影凛冽如锋,缓而沉地游弋在走廊的光滑通道上。
走廊的廊道上弥漫着红色粘稠的雾气,将走廊的尽处笼罩得若隐若现。
一行人刚走了几步,索霓的脊椎处掠过一道冷飕飕的暗芒,她视线落在了地面上,不知何时,一道诡幻的黑色身影出现在了背后,无声无息,如影随形。
索霓顿住步履,侧过身去,仅一眼,她的心脏几近骤停。
身着红色衣袍的怪人又出现了,他一直跟在他们三人的身后,凛风将他的袍衣吹拂得猎猎作响,人的气势阴森而极具压迫性,犹若夺人性命的鬼魅,他一只手背在身后,执着一架沾了血的三叉铁耙,那铁耙随时会戳上来似的。
察觉至少女的异态,骆以熙和布里顿也跟着止步,循着它的视线看过去。
当红袍怪人与骆以熙对上视线的那一刹,索霓看到,那位红袍怪人有那么一瞬间,微妙地哆嗦了一下子。
索霓明面上是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布里顿想要把她护着,结果骆以熙伸手将索霓一揽,将她一句搂在身前,转过身去,持续朝前大步走:“看前面。”
布里顿瞅着这位隐隐透着保护欲的cos护士套装的女生,路泽的眉宇之间的神色皆是“姐又飒又刚”的气魄,悉身都是不同于寻常女人的凛冽硬气。
三个人快步朝前走,而那红袍怪也是快步跟着众人。
三人停步,他也停步。他一直和他们保持五米的距离。
索霓有时会怀疑红袍怪究竟是不是她那个变态男朋友扮演的,但这种真相已经不太重要了,她心里早已把那个红袍怪人列为头号公敌。
红袍怪人一直紧紧跟着他们,但他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这种未知敌情的情况往往最为致命。
毕竟,你永远都无法知道他身后的那个三叉铁耙会何时朝你的脑门上挥舞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