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在杜汶微愕的目光注视之下,方肆直接朝贩烟机的侧端踹了一脚。
只闻“砰——”的一声闷响,贩烟机的出物口一刹地掉落出数十包香烟。
方肆拣起两盒,一盒给了杜汶,另外一盒给了他。
杜汶:“……好家伙。”
杜汶看向房车的方向:“要不要给骆兄拿过去一盒,他经常开夜车,吸根烟会提神一下。”
方肆摆了摆手,拿起打火机打着了火,帮好友点燃了烟嘴:“那可不行,女方和岳母都在车上。”
泠泠之风裹挟暑气一同刮蹭在两人身上,杜汶身体直直冒着热汗,他指端的烟点着了,遂是渡至口唇里轻呷了一口,呷完:“那有什么好顾忌的?”
“她们看了可能会给眼色,我们可不能让骆兄被扣印象分。”
帮杜汶点燃了烟,方肆也给自己点燃了一根。
两人在风中沉默地抽了一会儿烟,没多久,一道颀长的少年身影悠悠地蹭了过来,好奇地瞅着他们抽。
方肆没抬眼,烟味在肺腑之中溜蹿一周,接着从口鼻之中徐缓浮出,他中指和食指掐着烟身,视线落在前方:“小老弟,看哥哥们抽烟做什么?”
秦之韫看着眼前两个吞云吐雾的成年人,在他的认知当中,在刻板的近乎教条似的肌肉记忆里,抽烟是不良之人才会做的事情,抽烟对身体有害,抽烟是陋习,抽烟是戒不掉的瘾。
但是当他看到方肆和杜汶两人抽时,他忽然觉得抽烟没有想象之中的那样可怕,甚至,他觉得能从两人身上寻觅一种“借烟浇愁”的既视感。
秦之韫索性直抒胸臆,他流畅地比划手势:“我,也可以抽一根吗?”
杜汶看后,原想峻声拒掉,下一瞬方肆阻住了他:“可以。”
秦之韫拿到了烟,笨拙地拿到了打火机点火——结果被烟呛得完全不像话,呛得肺疼,那两大男人就笑了他一晚上。
与此同时,房车内。
牧婳心血来潮地想煲一锅玉米绿豆芝士汤,汤料粘稠粘稠,味感像西式罗宋汤那种调性,她说骆以熙和其他两个年轻人开车太劳累,体力不绌的时候可以盛一碗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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