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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霓一怔,没料到她这么直接,没有否认,也没有直接肯定,她沉默了。

牧婳端起檀几上的咖啡杯,浅抿了一口咖啡,声似呓语:“也好,免得活受罪。”

说着,她清笑了一声,眼神空阔悠远,俨似在缅怀着一段消逝已久的岁月。

听完索霓前前后后经历完了三个世界副本的简述,牧婳起身去厨房把加热好的三文治端了出来,递给每人一个,递给骆以熙时,牧婳问道:“对芝士过敏吗,面包片上放了芝士。”

骆以熙可能不懂什么叫“芝士”,人有些怔然地接过食物,含糊地“嗯”了一声,语气又不太自然,索霓见到后发笑,对牧婳说道:“他对什么都不过敏的,妈你放心好了。”

骆以熙顺着她的话讷然地点了点头。

牧婳开始对索霓身侧的男人颇感好奇:“话说回来,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女子的视线终于以一种考量、考究、审视的意味落在了骆以熙身上,骆以熙的肩脊上仿佛压下来了一些重量,他拿着三文治的手指不由发紧。

索霓听出了牧婳的话外之意,她带男人来见家长,这种事情非同寻常,至少对家长而言非同寻常。

牧婳是在侧面试探她和骆以熙之间的关系,试图下一个准确的定义——这大概是中国式家长们都有的通病。

索霓当初去找牧婳时,显然没有想这么多,她只想着如果能联系上,就带母亲离开这座城市,跟着大队伍一起去盐城。她去的时候,骆以熙要跟来,她当时赌气,不想跟他多说一个字,就甩了一句“随便”。

让他跟着就让他跟着呗。

哪想一失足成千古恨,她带着骆以熙去找牧婳,被牧婳解读成了“带男人见家长”。

她根本还没做好这一层心理准备,甚至,她跟骆以熙之间都没有正正经经地谈过一次。

索霓静默的反应落在了牧婳的眼中,却自动解读为小女儿家的“羞涩”,她通情达理地笑了笑:“看来你们处得不错。”

不知是不是索霓的错觉,她瞥向骆以熙,男人的耳根微微泛起了一丝红晕。

两位当事人们都表示有点点小羞赧。

牧婳做出点评:“可以的话一直保持下去吧,别让我看到年底过年时,你身边又换了一个。”

“妈!——”索霓脸色随时准备要烧起来了,腮颊绯红似火。

经过与牧婳的一番对谈,她知道原身一定是个渣女,这张清纯的脸具有欺骗性,实质上又浪又渣,身边的男人换得勤,还会带回家吃饭,丝毫不顾忌什么。

可她不是原主,她虽然也浪了一些,但骨子里还是挺传统的,找男人一定是要称心如意、踏实稳重的。

索霓的视线不自觉落在了骆以熙身上,她想起了车厢上的那个腥气过浓的吻,想起他捧着她后脑勺、扶着她腰肢的手掌,想起他沉落在她颈上的呼吸。

索霓的手背拭了拭脸,脸几乎都是烫的,此刻,她听到身侧一直沉默是金的男人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