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钱答:“根本不会,芯片也就指甲片般大小,虽然以前有一些人也这么怀疑过,但后来他们离职了,那枚芯片GPS系统会自动失效,不会占用公司的数据资源库。”
审讯得差不多了,索霓快步踱出小黑屋,骆以熙和方肆就在门外等候,看着她一脸肃穆,骆以熙眉心微微蹙起:“审讯得怎么样了?”
索霓将她审讯到事情一五一十得跟骆以熙和方肆说了,这些事情似乎早在骆以熙的意料当中,所以他脸上显得格外淡定,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格调,“倘若彭文才来找人,那正中下怀,我们就不必亲自去找。”
而方肆本人尚还处于一种困惑当中:“为什么你可以轻轻松松问道这么多重要消息,而我不能,难道是我的能力问题?”
索霓与骆以熙相视一眼,骆以熙代她答道:“嗯,可能是。”
方肆:“……”这位老大哥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啊!
晚上,卓悦用烤箱做了一桌小甜饼和酥脆面包,用来盛情招待骆以熙、索霓和秦之韫三人。甜饼和面包皆呈现素雅的金黄色,香气馥郁,外形美观,勾人垂涎,方放酸溜溜地说道:“妈妈真是偏心,平时都不用烤箱,现在却大费周章地烤着这么多好吃的人家!”
童言无忌,索霓和骆以熙仅是无声笑了笑。
而秦之韫原本打算伸手拿一块小甜饼,但被方放那强烈的堪比失宠般的敌意吓到了,他讪讪地松开了小爪子,规规矩矩地挺腰端坐。
索霓看着桌面上的美食,不知为何,颇感怀恋,她的体内很快涌现出了一批记忆碎片,是有关原身的,原身的母亲牧婳就是个名震帝都的甜点师,以擅长制作各式小甜饼和烤面包著称。
不过,原身和她都一个共同点,就是家庭常年发生争吵,父亲经常以暴戾之举虐待她和母亲。原身和她在童年时光唯一能够疗愈伤口的事情,便是吃吃吃,吃一切能够抵御苦涩的甜食。
甫思及此,索霓蓦地对卓悦有了不能言说的亲切感,她执起一枚小甜饼,轻轻咬了一口,舌蕾上迅疾绽放出了一朵小甜花,麦粉的浓香大开大阖一路碾过喉舌,直抵肺腑深处。
骆以熙看着她吃得颇为享受,他神色随之变得稍微温和几分,她察觉他在看着她,她低声道:“我想起原身的母亲了,她也是个烘焙师祖。”
索霓没有掩饰她的感受。
骆以熙的深眸闪烁了一下,沉声问:“那你母亲呢?”
索霓故意叹了一口气:“我妈是全职太太,她没原身母亲厉害,我妈除了会买一对堆吃的、保证让我不会踩雷以外,浑身上下就没别的优点了。”
索霓这番话带了一些凡尔赛文学色彩,但骆以熙似乎是理解得不太到位,正儿八经地道:“没事,你也一样,你除了会吃,浑身上下就没别的优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