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肩上少女紧紧揪着他身上的衣物,她如擂鼓般迅疾的心跳声,透过衣物的纤维和布料,传递至男人的肩膊之上。
“索霓。”
奔跑匿藏的途中,索霓听到身下的男人唤了她的名字。
印象之中,骆冰山很少会直接叫她全名,而是直接一个“喂”音劈头砸过来,索霓在此时感到微讶,也跟着应了一声:“怎么了……”
“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
索霓的瞳孔缩了一缩,她的眼前是男人宽厚结实的脊背,她看不到他说这番话的模样,他的话音如此平淡,尾调压平,像一杯波澜不惊的白开水,平淡得根本不像一句郑重其事的承诺。
但,这算是承诺了么?
是她误会了吗,还是事情就如她以为的那样子……
交睫之间,男人扛着少女摸准了某个客房,钻进去,关上门。骆以熙似乎摸透了这座别墅的格局设计,他把客房里的窗格上钉死的木板轻易拆了下来,在少女极度惊愕的注视之下,木板被叉开,外边是玻璃窗户,窗户之外是一个逼仄的小阳台。
骆以熙就捎着索霓掀窗而出,他扛着她跃入阳台上,接着三步两步地翻到别墅那七八米之高屋顶之上。
索霓不恐高,但她完全被骆以熙的逆天玩法震惊了,原来窗格上钉死的木板是可以拆的,金大腿果然是金大腿,干什么都可以成功,但问题是他拆了木板不就更轻易暴露了藏匿的踪迹了吗?
此地无银三百两,那只臭肥猫就可以更加轻易地寻找到她了。
别墅之外是一片混沌的夜色,整一桩别墅像是漂浮在一片虚空当中,天空和地面都是混沌初开的溟濛颜色,索霓被骆以熙捎着在肩,不一会儿,男人走到别墅的红砖烟囱近旁,放了她下来。
索霓双脚甫一沾地,登即问出自己心内的困惑:“你怎么知道窗格上钉死的木板可以拆开?”
骆以熙坐在她身侧的屋脊上坐了下来,劲韧结实的双臂慵懒搭在双腿上,凌冽精致的下颔线微微抬起,墨黑碎发下的双眸浮显一丝漫不经心的神采:“因为壁炉。”
索霓挑眉:“啊?”
她刚“啊”完,额庭便被男人伸指掸了一下,她捂额佯怒地瞪着他:“你干什么?”
“笨。”他视线从她的小脸上挪开,平视前方,娓娓道,“如果有壁炉的话,说明有烟囱,这侧面说明别墅并不是完全封锁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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