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后脑勺的血粘稠成一片,她的神色跟陈岚一样都是显著的死不瞑目,她脸上最后的神态定格在为丈夫杀人的忧伤与失落之中。
何钏惊惧地看着这一切,她自己做了一组深呼吸,在去查看格桑太太伤势和索霓实况两个选项之中,她略踌躇了一番,接着笃定地选择了后者。
饶是她想要绕过三个大男人跑到楼上,但没跑几步,头发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狠狠揪住!
高鲤揪住了何钏的头发将她往下一拽,何钏重心不稳,头皮发麻,挣脱不开,只得被迫顺着他的力道往回走。
现在,只独剩下马柯一人与骆以熙当面对峙。
骆以熙声无波澜:“你把索霓怎么了。”沉至冰点的陈述口吻,不像是在问一个问题,而是在索取一个答案。
马柯可以洞察在场所有的玩家,但唯独洞察不出骆以熙的心绪,这个男人很难搞。
马柯把酒瓶渣子藏在身后,笑盈盈地道:“我抽了她几个耳光,她遂是溺死了在浴缸里,水的高温烫死了她的皮肤,电吹风的电流电毙了她的灵魂。”
这一段台词如如歌词一般悦耳婉转,但落在骆以熙耳中,却已经像是听到了一则讣告似的。
“你想要跟她一起吗,那就下地狱陪她吧。”马柯说完,胸有成竹地抄起酒瓶朝着骆以熙的脑袋砸过去!
马柯一直信誓旦旦地以为他可以让酒瓶顺利地砸烂骆以熙的面容,但是他错估了敌方的真正实力。
对方并不是纸老虎,光有一张冷硬的皮囊。
骆以熙轻易地接住了马柯的酒瓶,接着他反手一拗,马柯那一只握着酒瓶的手腕被拗至了另一边,空气之中撞入了一声骨头脱臼的脆响。
马柯疼得要叫,但下一瞬,他的脖子被男人一掌卡住。
骆以熙清隽的容颜上没有丝毫一丝情绪,面无表情,甚至连基本的怒意也无,他现在甚至连眉也没有蹙一下。
骆以熙掌上的力度却沉了一重,掐住马柯的脖颈,力度收紧,马柯的脸一瞬涨得通红,后者拼命地挣扎,甚至不惜抓起酒渣子往他身上刺过去。
但骆以熙没有躲,酒渣子扎在他的手臂上,鲜血直流,他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另一只空闲的手反而饶有兴致地夺过马柯手中的玻璃渣子。
“你是用哪一只手扇她的。”骆以熙问,他落在马柯的手臂上,一只手臂上满是抓痕,他了然,得出答案,遂是用玻璃渣子在马柯的手腕上划了一痕,犹嫌不够,他将整块渣子送入马柯的手腕腕骨内。
巨大的痛感让马柯的眼中陡然迸现了一丝惊恐,这是他参与这一场游戏以来头一回感到生冷的害怕,他以为这九个玩家里没有人会比他更变态更疯狂,但他错了,骆以熙是个名副其实的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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