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强撑着半个小时,索霓近乎也是一杯就倒。
她倒下来时,一双劲韧的双臂适时接住了她,索霓的视线随着她的意识开始迷蒙,她知道是骆以熙接住了她,她想推开,但骆以熙那一双手臂跟铜墙铁骨似的,她挣脱不开,自己手指还酸痛。
刚刚她喝酒时,骆以熙好像是亲眼看她一口一口灌下去的,他深不可测的深眸好像掀起了那么一丝波澜,神□□言又止。
他扶起索霓,索霓却对他说:“先等等,我有话要对她说。”少女直指着陈岚。
索霓主动夺酒,这远出乎了陈岚的意料之外,眼前的少女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教撩汉经验丰富的这位陪酒女一时之间有些无足无措。
此刻,一柄黑洞洞的枪口抵着她的额庭中心位置,索霓噙着一抹浅笑的娇靥近在咫尺。
枪口如冰蛇吐信似的,搅得陈岚悉身颤栗,她有点结结巴巴地道:“妹妹,姐姐刚刚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又何必当真——”
“你打我表哥的主意,可以。”索霓面无表情地对她道,“但别来招惹我,否则我会教你‘惨’字怎么写。”
陈岚仿佛听到了扳.机被扣动的声响,一霎地吓得双腿发软,瘫倒在地上。
不远处,那一直再暗自祈祷的神父陶耶以为索霓要开枪杀人了,遽地赶过来劝阻,挥舞着十字架说“请上帝宽恕她,让她放下一切罪恶之源”云云。
索霓仅是在虚张声势罢了,此际收住了枪,视线对上了骆以熙渊海般的黑眸,他的眼神好像在酝酿一场风暴,准备把她吸进去似的。
先告别了何钏,骆以熙这位不称职的表哥扶着霸气侧漏的表妹,上了禁闭室二楼,
骆以熙帮她寻了一间客房,客房里有两张单人床,他将她放在一张单人床上,索霓的小脸泛起了绯红之色,嘴唇粉嘟嘟,唇形饱满而柔媚。
她半眯着眼瞅他:“骆以熙。”她声调悠懒。
酒精开始在她的体内发酵,多巴胺在四肢百骸之处四处游走荡漾,让她忘记了打算与骆以熙冷战的念头,索霓又变回了冷战之前的索霓。
“嗯,怎么?”他坐在她床边,把手.枪放在床头柜子上,且拉开了床头小桔灯,没看她的脸,主动弯身帮她脱鞋。
“我有话想问你。”
“说。”他帮她的鞋全部脱了下来,整整齐齐码放在床下。
“你到底改了哪道判断题?”索霓问。
骆以熙一瞬失笑,没想到事到如今她还惦记着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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