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顶上的两人很快就将秦之韫将丧尸潮之中解救出来。
秦之韫劫后余生,早已经吓傻了,看到索霓那一张神态既是焦急又是温柔的脸,他没忍住,眼泪噼里啪啦砸落下来,伸出手臂紧紧搂住了索霓。
索霓知道秦之韫被人夜半绑走的无助,错在于她,睡得这么死,居然没发觉到他的异态,要不是骆以熙适时提出新的解救方案,恐怕秦之韫早已经……
怀中的少年身体一直在瑟瑟发抖,脸部埋在她的肩膊上,泪渍黏糊糊,索霓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之韫,对不起,是我们来晚了。”
哪想,她话音甫落,骆以熙便上前不动声色将秦之韫从她怀里拎开。
“够了,”骆以熙冷着一张脸,话语仿佛在冰窟里冰镇过七日七夜,语调冷飕飕,“把眼泪擦掉,再哭,我把你丢下去。”
秦之韫脸上尽是费解,他看着骆以熙的嘴一开一合,他不晓得他说什么,但明晰地知道这个男子心情不太妙。
“骆以熙你吓着他了,”索霓护短心性爆发,她将秦之韫护在身后,“他身上还有伤,你就不能体恤一下他吗?”
在绛紫色的深夜照拂之下,骆以熙的脸显得更黑了。
他兀自哂笑了一下:“好,你体恤他。”
话毕,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索霓满脸问号:“???”他是生气了咩?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生气?他吓唬一个浑身是伤的少年本来就不对,她说一下他,她错了?
索霓实在想不通。
但她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忖这些东西,此地不宜久留,她赶紧带着秦之韫离开了这里。
重新回到笙歌公馆,考虑到安全因素,她让杜汶换了一间自带双层门并且阳台附带铁质防盗网的公寓,把三个孩子转移到新的公寓以后,索霓再为秦之韫细细包扎伤口。
秦之韫这一次受的伤大多都是淤青,但索霓看着也很是心疼,她帮他上了药酒,就吩咐他快去睡觉。
但秦之韫眼睛亮晶晶的,有些话鲠在喉间,欲言又止。
索霓察觉到,抿起唇,末了笑开:“有话说?”
“就是,我学会反抗了,毛哲老师打我,我逃开了……”秦之韫激动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但他笨拙的手势完全跟不上他那澎湃的心情。
索霓看了老半晌,才明白他具体想要表达什么,然后她听出那么一丝潜台词——原来少年想要让她表扬他。
索霓拿出老母亲的耐心脾性,认认真真地表扬了秦之韫一番,搜尽肚腹之中所有的褒义词、夸奖词,他才满意地去睡觉了。
索霓委实也有些疲乏,脑海之中晃过骆以熙那一张不能再黑的俊容,她原想起身去找他,但身体先一步做出妥协,沾了床就困意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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