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霓微怔,这还真是骆以熙会说的话。
会不是她是敏.感多虑了呢?
骆以熙是金大腿,他肯定没事,他怎么可能会有事?倘若他遇到了什么危险,他也不会跟她说的,就像以前,他的手受到了玻璃的磨伤,他仍旧面不改色地把伤收好。
怀着一丝复杂的心情,索霓心不在焉地吃晚饭。
收拾筷箸时,杜汶恰好进来,帮着她拾掇碗筷,他看索霓似乎不在状态,不自觉笑问道:“你很担心骆兄?”
“没有的事。”索霓下意识否认,“我只是觉得,现在外端情势危急,他大晚上出去不太安全。”
“那还不是担心他?”杜汶把晚饭放入洗碗机里,眉梢挑了挑,“我刚刚一说他出去,你的神态就变了,状态不安。”
索霓看了杜汶一眼,帮他在洗碗机里倒入两勺洗洁精:“真有这么明显?”
“你是喜欢骆兄?”杜汶揶揄道。
“瞎扯什么?”索霓的耳根微微赧红,但她的气场还在:“我跟他只是普通表兄妹。”
她跟骆以熙与杜汶初次打照面的时候,就跟杜汶说她跟他是表兄妹关系了。
杜汶是个明白人,看破不说破,也不打算去揭穿她的伪装掩饰:“行行行,你们表兄妹俩感情真好,表妹睡着了,表哥不忍心叫醒妹妹,贴心抱着表妹去卧房睡觉,还为表妹精心热饭,要是我是你表哥,肯定早把你踹醒了,管你爱吃不吃。”
索霓:“……”
一抹烫意,如飓风过境般,从耳根处直截了当地烧至脸腮处,烫意灼烈炙炽,烧得她成了一只半生不熟的蟹。
心脏扑腾扑腾直跳。
场景一度尴尬,她老练不禁一红,脚趾恨不得抠出了一座万里长城。
当夜,骆以熙回来时,发现客房无人,哦,不是无人,杜汶待在这里,他四仰八叉地睡在床上,鼾声如雷。
骆以熙眼角抽了一抽,悄然退出房间,在屋内四处搜寻了一会儿,没看到索霓的身影,他眼神微动,推开了卧室的门。
果不其然,索霓就睡在三个孩子的旁边。
安子昊和秦之韫睡在床的右侧,索霓和商瑜睡在床上的左侧。
借着橘黄色的床头灯,他看清了床上少女的清丽容颜,她的墨发绽放在枕襟之上,如一枝浓黑妖娆的葩莲,空气弥漫着清淡香气,暗香浮动,惹人眷恋。
骆以熙看着她身上换下一套新衣物,身上还飘着沐浴露的乳香,显然是刚洗澡完睡下不久。
少女身上的被子盖得歪歪斜斜,很大一部分被孩子们抢去了,她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凉意,环抱着细瘦藕臂,身体微微蜷缩。
骆以熙踱步过去,从近旁的衣柜上拿下一床薄被,将被子熨贴地摊展开来,轻轻盖在索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