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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到处遮遮掩掩地跑,后来落脚在布莱顿,她那时甚至神经敏感到觉得每个人都可能摇身一变成为恶人,莫兰知道我没死,我不敢联系贝克街,后来我想起来希腊译员一案。

她心里感叹,幸运女神还是眷顾了她,她身上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把哑火进水的枪,还有一笔现金谢天谢地,她的现金足够她买点药,租个小公寓短暂落脚。

说到这里,歇洛克大概就知道了麦考夫当时为了给梅拉斯帮忙,在报纸上刊登了他的地址,阿德莉亚恐怕是废了功夫从图书馆找到了那段时间的报纸,这才成功将信寄了出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麦考夫找来之前她便已生病,反复的发热、咳嗽,而这个没有抗生素的年代对阿德莉亚来说未免太过难熬,等待的那一周她险些将最后的钱花光,好在她没有白等。

我一开始总是生病,清醒的时间也不多,她的眼睛酸酸的,都用来跟麦考夫交代莫里亚蒂的情报了,后来冬天了,我的病拖拖拉拉总也不好,麦考夫觉得我的身体可能扛不太过去,就把我转移到了肯特郡,这边天气好些,布拉肯斯托爵士又欠他人情愿意帮忙照看些,他还认识奥瑟拉医生,我也能过得舒服些。

后来布拉肯斯托爵士的儿子,也就是莱伯恩,他总是在吃饭之前低血糖

可他的手指突然抵住了她的嘴唇,让她停下。

阿德莉亚,我记得在车上时,他的声音稍微断了断,像是没酝酿好下一句的措辞,你是要讨一个吻。

她抬着头,望着他的时候就像是在凝望星空。

而他望着她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她换回女装的模样只比他想象中更为曼丽,在他没看见的地方,她慢慢变得活泼、不再遮掩自己的光彩。而他没有看见,而他全数错过。她的头发长了一些,盘了个低低的可爱发髻,却在刚才被那个粗鲁的少爷给弄乱了,此刻在他眼中有些刺。

他停顿的时间有些久了,久到他的姑娘又有些不安了。

我今天早上听见你开导萨瑟兰小姐,他微笑道,隐瞒也要分手,迟到也要分手,不告而别也要分手你对我会是如此吗?

她笨拙地想要解释,却在下一刻被他堵住唇舌。

这是他们第二次如此深入的亲吻上一次的吻对他们而言也太痛了一些。他的手不知何时拆乱了她的头发,五指深深陷入发间,两人几乎是同时闭上了眼睛,将所有的感官留在相触的地方。

他的鼻息间充满了她的味道,他嗅出了清新的草木、酸甜的柠檬,他尝到了微醺的美酒、可口的糖果。于是他贪婪地掠夺她的一切,直到她喘不上气、直到她完全把自己交付融化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