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包,带上笔记本,阿德莉亚出门的时候歇洛克没在客厅,阿德莉亚想了想,同女仆交代,希望他能在布兰达醒来之前带来答案,不然他的一身本领就没有了发挥的机会。
说完之后,她又觉得自己有些冒进了,毕竟她也不能确定她能不能起到作用,但话已出口,她也没有收回,便直接去往特里丹尼克瓦萨了。
晚餐时分,赫德森先生的那位朋友却一直没有下楼,茱迪女仆难免有些迟疑是否需要送上晚餐,加上她确实也记挂着赫德森先生托她传话,等到七点半都没听见传唤的茱迪没忍住敲了敲福尔摩斯先生的房间门。
请进。
低沉的声音从门中传来,这可真是个怪人,茱迪内心有些犯嘀咕,她单手托着晚餐,另一手打开了门,甫一开门,险些被呛到咳出来。
但她保持住了女仆的自我修养,强忍着咽喉的痒意:您的晚餐,我放在桌上?
他没有出声,仍保持着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的姿势,目光没有焦点,只知道吸烟,而烟斗似乎已经没有新的烟雾产出了。在茱迪看来,他或许只是沉浸在烟草之中,又或者沉浸于一个机械的动作里。
怪人。茱迪想不到更多的形容,明明平时同赫德森先生一同散步吃饭的时候也没见如此。她没收到回复,默默地将餐盘放在桌上。
本来打算就这么出门的,想了想又觉得不能祸祸了房子,转身把窗户开了一些,终于让她感觉清醒了一些。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打破了屋内的平静。
对了,赫德森先生让我告诉您
那位先生的眼珠微微转动了,或许她的话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他说,若是布兰达醒过来的话,您恐怕就没多少发挥余地了,务必抓紧时间。她语气干瘪地复述。
歇洛克没有给予更多的回应,茱迪也自觉无趣地退出了房间。
歇洛克仍坐在沙发上,仿佛开门关门闯入的不是他的房间,他坐在屋内,又仿佛置身旷野,海风一阵一阵地吹拂,月亮的光影渐渐倾斜、向他伸展。
三个人,几乎同时发作,从房屋外的痕迹来看,他很难说是什么惊吓,如果真的是惊吓他想起那天夜里多云、漆黑的样子,若是真是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恐吓他们,至少也要离得很近的位置,但他没发现任何多余的足迹或者什么痕迹。
他站了起来,尽管是在自己的房间,但他眼前仿佛浮现了特雷根尼斯宅邸的模样。他在屋内安静地徘徊着,就像是演练某种步伐。
我需要再去看看。他心里产生了某种想法。
可到了次日,他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迎来了惊慌失措的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