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讨厌这样吗?她困惑道。
是有些痒的,他在心里回答。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离别人太近会觉得有一点点别扭。
仿佛自说自话般,她这次扶到了他的肩膀,借着他的力站好之后,总算平稳走完了最后三级台阶,回头又有些不解地问他:你真的不讨厌我吗?
怎么会?他听见自己不受控的回答。
然后她露出了一个快乐又天真的笑:那太好了,我可以睡觉了。
然后一步一步地,仿佛无事发生的,慢悠悠晃回了房间门口,又回头道:晚安。
顾虑不了太多莫可名状的情绪,歇洛克长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阿德里安至少记得房间在哪。可还没等他这一口气完全吐完呢,又听到房间里砰的一声响。
来不及思考更多,歇洛克猛地推开房间门。
他的朋友一脸懵地坐在地上,因为疼痛露出了些不满的表情,听到门打开之后抬头看向自己:进门前要先敲门。
歇洛克简直有些崩溃了,但他终于是纵容了朋友的小毛病,顺着道:如果你没摔倒的话,我本不打算进来的。
阿德莉亚揉了揉自己疼得要命的尾椎:我是被你吓得。
恶人先告状也不过如此。尽管心里恶狠狠地腹诽了自己这位难得不靠谱的朋友,歇洛克终究再次纵容了她,走到床边扶了一把,只是他的动作简直比第一次认识时还要克制。
看在你主动搀扶的份上,我原谅你了,福尔摩斯,阿德莉亚自顾自地点了点头,躺在床上,粗糙地拽了把被子盖在腹部,安详地闭上眼睛,帮我把门关上,侦探,晚安。
歇洛克无法说清自己是对自己的胡思乱想失去了耐心,还是对她。他简直粗暴地把被子将阿德里安彻底蒙住,没好气道:晚安。
可走到门口,他又回头看了一眼,他的朋友似乎根本没有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的意思。
我这是为了明天不被指控谋杀。
他又折返,将被子拉下来,至少让朋友不至于窒息而亡。
可真有你的。他咕哝道。
啊,这个角度来看,阿德里安的脸还真是有些圆乎乎的。
鬼使神差的,歇洛克伸出手,揪了一下他的脸。
明天再嘲笑他,最近心情太好吃胖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