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莉亚的心就像悬在丝弦之上:啊,是的,我的一位或许算是朋友吧,告知我那附近有一栋空置小别墅,可代我租住一段时间,现在伦敦实在太冷,躲一躲也还不错。
看来我们的阿德里安并不如他们所说的那般孤僻。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并没有正面回复。
我这不是也邀请你了吗。她没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了一些嗔怪的意味,在她看来那只是自暴自弃。
朋友,到底什么样才算是朋友啊。
好久没有正常的近距离社交,又担心自己的身份造成困扰的阿德莉亚心中一团乱麻。
抱歉,阿德里安,我恐怕不能答应你,歇洛克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这实在是太突然了,我还没来得及向斯蒂尔顿告假。
阿德莉亚无法描述自己的心情是失落还是如释重负更多一些,她只很轻很快地耸了耸肩: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是的,他对着她微微地笑了,不过我会把圣诞礼物放在圣诞树下的。
然后他突然停了一下:噢,先令,你这只傻狗不要咬我的鞋!
阿德莉亚这才发现被她教的很乖的小狗正在咬歇洛克的皮鞋,几乎同时她就猜到了先令的目的:福尔摩斯,你尚不如我们聪明的先令。
听到自己的名字,先令放弃了和歇洛克的鞋子较劲,哈着气跑向了阿德莉亚。
阿德莉亚奖赏地揉了揉先令毛茸茸的脑袋:先令尚且知道进屋要换鞋呢,先生。
这天吃过晚餐后,阿德莉亚似乎没有什么谈兴,早早地回了房间。
歇洛克一人在客厅里,满屋乱七八糟的报纸和卷宗被他最近暴露了强迫症的朋友收拾的整整齐齐。他不太喜欢别人动他的资料,不过不得不说阿德里安整理之后确实令人赏心悦目,即使是他也挑不出毛病来。他注意到马斯格雷夫典礼那一卷已经缺失,忍不住流露出几分笑意。
看来他的朋友找到了新的事情干,他恐怕得多钻研几个案子,以免让阿德里安闲下来。
想起来早上同阿德里安谈过的,关于他的台历的话题,歇洛克坐到桌前,翻了翻那本台历,台历上果然没有新的痕迹了。
或许是个好兆头。
正好这一年也要过去了,这本台历倒是可以收起来了。
他拉开抽屉的时候,却发现帕克教授的笔记本还放在里面,他的朋友似乎没有动过。
阿德里安是以什么样的心态邀请他的呢?他所想要的答案到底是接受还是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