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因明显,症状典型,精神性的过度通气,阿德莉亚平静道,给一点二氧化碳就好了。
这个年代没有塑料袋,纸袋捂一捂应该也可以。
感觉到惠灵顿渐渐缓了过来,阿德莉亚将纸袋拿开,因为这个插曲,她好像一瞬间从那样的情绪中挣脱了,但也可能没有,至少她表面足够平静,好像刚刚的意外没有发生似的回答惠灵顿的话:我也相信教授没有自杀的原因,如果真的自杀的话,他不至于三天前还念叨着让我去诊所帮忙。
就在刚才阿德莉亚迅速的判断和利落的动作中,歇洛克突然明白为何无论是威尔逊还是斯蒂尔顿,或者面前的惠灵顿,都能信服自己的室友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此刻他感觉她没有成为一名医生甚至有些为常理所不容。
而她的反应不过像是做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一般,将牛皮纸袋揉成一团抛进了垃圾桶,自己也顺势坐到另一张椅子上,把单人沙发让给了他。
视线下滑的时候,阿德莉亚看见了沙发底下的堆叠的纸张,然后她下意识看了眼夏洛克,歇洛克的眼神飘忽着微微点了点头。
阿德莉亚甚至能想象到那个场景某位侦探先生在客人来之前才发现房间被他折腾的惨不忍睹,匆匆忙忙一脚把文件踢到沙发底下乱七八糟的报纸用毯子盖住。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有莽撞到在客户面前拆穿他,只假装没看到。
一切似乎只在短短一分钟之内。
歇洛克坐回自己的专座,靠在沙发背上,十指相抵,竖在唇边,这是他准备开始思考前的姿态。阿德莉亚对这样的姿态并不陌生。
闹了半天,你还没有说出你的诉求,先生。
或许我应该先向您做一个完整的自我介绍,我是剑桥大学毕业的医学生,比您小一届,赫德森先生,惠灵顿道,我很早以前就确定了想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故而在学习期间,我和几位从事临床工作的老师的联系相当紧密,也通过他们的引荐,我获得了去帕克诊所实习的机会。
在大学最后一年,我便前往帕克诊所,利用休息日适应临床工作,也因此我也获得了帕克教授的赏识,今天我正如往常一般,提前到达诊所,想提前教授将他习惯的工具摆出来,收拾收拾屋子,我打开门发现他的声音又渐渐低了下去,带着掩藏不了的悲伤,他用患者睡的小床上的白单子,把自己缢死在了房梁上。
说来此事我也颇为抱歉,他有点拘谨地换了个姿势,我有听同学们说过福尔摩斯先生的名声,也在报纸上看到了您的名字,我说起来,不太好意思,我才进入诊所工作不多时,没有多少积蓄
歇洛克的食指摇了摇,显然是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