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会真的没忍住,又瞪了他一眼,尽管在外人看来,她不过是漠然的扫视罢了。
他是侦探,阿德莉亚叹了口气,她迅速地想好了说辞,虽然你一直忍着没说,但我能说了吧?不然探员来的时候,你该怎么解释呢?
歇洛克猛地坐直,倾身向她: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只不过名声过于微末,所以不愿提起罢了。
上过报纸的人了,自信点。阿德莉亚不冷不热地刺了一句。
歇洛克还想说什么,但他敏锐地发现自己室友情绪不佳,张了张嘴,想了想还是把毯子裹了裹,没有反驳。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在托勒斯眼底,托勒斯确信这两个人是熟悉的,但是
阿德里安,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结识一些狐朋狗友,这是你们新开始的游戏吗?亨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以前是假扮医生,现在是侦探游戏嘛?
歇洛克注意到自己的室友在那一瞬间下颌紧缩。
但她语气十分镇定,并不像是受此话影响:尽管我当时没有医师资格,但是那个情况下,我是唯一一个受过专业医学培训的人。
亨特怪笑:反正你救不救,她都是要死的啦。
是的,就像不管我有没有给你钱,你都会穷困潦倒,因为你是赌鬼。阿德莉亚的话十分刻薄,语气却还是温和的。
但在座的人都不难读出一位绅士的愠怒。
哈!我才不会,因为我是长胜将军,他的脸上泛起了病态的红,我已经赚够了下辈子的资本了,无需您的资助,需要我还钱给你吗?穷鬼。
这个时候就不得不提亨特的打扮了,他穿着不太合身的衣服,但看上去十分新,唯独衣领和下摆处有一些穿着不当的皱褶,或许是他昨天随便找了一处潦倒留下的痕迹。他也学习时髦的绅士穿了马甲,挂上了金链子是过时的款式,但是在这个乡下来说能算得上潮流,想想办法可以便宜拿到。只是识货的绅士都知道观察他的鞋子,是一双相当老旧过期的圆头皮鞋。
相比之下,城里来的阿德莉亚反而显得很是朴素,一块用了很久的怀表,打理很好但过时了的礼帽,外套看上去很合身,但也不是新的。
歇洛克能判断出阿德莉亚从帽子到鞋子都是定制款,但别的人不一定,尤其是亨特。
阿德莉亚嗤笑了一声,这是她今天第一次情绪如此泄露:只要你不向婶婶要钱就好了,绅士,您哭穷的信件可都还在我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