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莉亚在心里戴上了痛苦面具。
有很感兴趣的新闻吗?歇洛克自然也发现阿德莉亚翻页的动作停滞了,我不记得今天有什么重要新闻了。
阿德莉亚看看他,又看看报纸。
那你再看看?
倒也不必,我只是挺惊讶你能看那么久寡淡无趣的上下院辩论。歇洛克想起他兄长的抱怨。麦考夫最喜欢、也最厌烦两堆无聊人群的辩论,他能看到自己发挥作用的契机,又厌烦乌合之众被情绪控制大脑后的喁喁。而对于报纸对这些无趣辩论的报导,这位大英政|府的小官|员,更是懒得给予眼神,即便是真正重要的辩题,无知而只想填充报纸版面的记者也抓不到其中重点。
我在看驻外记者来信,阿德莉亚停了停,文笔还行?
像是戳中了歇洛克的笑点,他低低地笑出声:至少他还写了点阿富汗的饮食习惯,事实上比起伦敦这些餐厅,我更喜欢尝试些别的味道。
你最好不要跟婶婶说这个,阿德莉亚认输般放下报纸,也希望你不要不喜欢她的手艺。
自然不会,我期待已久,歇洛克道,说起来,赫德森太太跟我说你也是剑桥毕业的?
是的,我比你高一届。
那看来没错了,我在去年的优秀毕业生名单上看到你的名字当时我的同学还说感觉没怎么听说你。
需要作报告演讲的课基本没选,只不过是纸面成绩比较好看而已,曾经的卷王微微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为了奖学金,成绩平平顺利毕业才是最要紧的,不值一提。
你选了哪些课?
阿德莉亚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愣,这才一年过去,她居然想不太起来?她选了什么课来着?她皱了皱眉,只记得当时选的都是书面考试为主的课程,最后完全是靠着应试混过去,对课程本身并不上心想到这里,她有些微妙的赧意:生物、细胞学、生理这些必修课还有什么来着?好像考完就忘了。
歇洛克微微一愣。
阿德莉亚的表情终于显得有些生动起来:真的忘了,不是不想告诉你可能就是,考完就记不得了。
其实也没全忘,还有几门要做报告的必修课简直比其他所有课加起来都耗神,最后分数也不算如意,不过这些就不必在此刻提及了。
优秀毕业生?
歇洛克想到自己从同学那打听来的,阿德里安从必修到选修清一色接近满分的成绩,看着他真诚的表情离谱的回答,一时竟然不知作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