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打我。
很好,是真的没错!
他不禁又笑了起来。
凌厉的眉眼笑起来时柔和得不行,深色的眸间满是外溢的喜爱与欣喜。
他在感情上向来是个放肆得毫不隐藏的人,所喜所厌从来不屑于隐藏。想揍人时,揍了也就揍了。喜欢上人时,那就宣之于口,践之于行,大大方方表达出来。
岑初最受不得他这样真挚而炽热的眼神。
但他也最喜欢如此。
尤其是在初升朝阳的照耀之下,一切都显得更加热烈。
这时,天边一点忽然不经意地一闪,像在清晨偷偷眨了眼睛的微小星星。
谭栩阳面色忽地一凝。
黑亮装甲瞬间从腰间匣盒内延展而出将他从头到脚包裹起来。
岑初眨眼的时间内,男人就从身侧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是下一个眨眼的瞬间,男人的身影又重新出现。装甲上因调动能量而亮起的纹路慢慢消了下去。
他的左右双手均握成了拳。
在他左手抓的是一个手掌大小的圆球舰机,右手不知抓了什么东西,岑初凝目,能见到一根黑色的细线头艰难地从谭栩阳指缝间探出了头。
“这就是颜至刚才说的‘使者’?”
谭栩阳低头打量着手中的线体,无名指与小指将它身子中央的部分牢牢夹着,让它几乎动弹不得。
“嗯,不用抓得这么紧,放松些。”
岑初应了一声,从衣袋里掏出了辑阅板,朝着谭栩阳招了招手:“带它过来。”
谭栩阳没有过去,他皱眉问道:“你带禁锢盒了吗?”
“没有。”
“那别让它靠近你,会有危险。”
“别担心,我身上一直带着防护设备的。过来。”
谭栩阳皱着眉头,犹豫片刻,才不情不愿地走近岑初。
他将圆形舰机踩在脚下,小心地从右手指缝间捏住线头,将它向外扯了大概十公分出来。
岑初不便行动,谭栩阳便弯下腰,将它送到岑初面前。
岑初这才清楚地观察到它。
这只线体比起上次见的有些不同,线头端处不知套了什么东西,像染作了银白色,被拉出来的线体身躯之上还螺旋缠绕着极细的金色丝线,与它的小身躯相比起来倒是相搭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