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舰的感觉并不好受,岑初一时间根本吃不下粥,营养液是一种比较稀的糊状物质,他更是吃不下,谭栩阳只好在白开水里添加一些营养素喂着他喝下去。
直到临近一区傍晚的时间,岑初才慢慢缓过劲来。
刚缓过劲,他就把颜至、邰诣修与彦淮三个人叫了过来。
颜至在岑初身体的多次崩溃之下已经成功摸熟了所有司令工作,这会儿再一次被紧急从科研部喊去司令部撑场,颜至内心已经毫无波动毫无意外了,他熟门熟路面色如常地将司令事务揽到身上,以掉发与白发做代价咬牙撑到了岑初醒来。
邰诣修和彦淮在这段时间里则依旧一人负责对接副手,一人跟在指挥台边上打下手,颜至知道岑初对他们的安排,便也默认了他们的这份工作。
三人分别向岑初汇报了一下这几日的工作。
颜至轻车熟路,汇报起来没有压力,邰诣修看得出是在来之前专门做了准备,各方面讲起来非常详细,彦淮自身体系没有另外两人那么成熟,岗位上能接触到的信息也比较有限,但他对于事件的思路判断都与岑初的想法十分相搭,对于岑初一些布置的猜想也是三人中最能接近岑初本意的。
“嗯,之后几天邰诣修、彦淮你们工作交换,整体事务则以颜至为主,每天挑个人过来跟我简单汇报一下,不用三个人都来。”
岑初向颜至说:“短时间内我可能都没有办法去总指挥部,那边就辛苦你了。具体的布置计划不用你操心,等着我这两天把安排发你照着做就可以。”
他又转向邰诣修和彦淮两人,目光温和语气平静地说:“你们也看到了,我的身体不太好。所以我将你们选出来,就是为了让你们能够在我身体出现意外的时候撑起场面。你们和颜部长好好配合,晚点我会给你们发一份已知生命类型的特征特点推测文档,内容可能有点多,三天内记熟。”
他看向颜至:“你也是,一会儿我也给你发一份。”
好不容易将事情谈完,三名指挥离开后,岑初感觉到精力不支,便没有继续做什么需要大费脑力的事情,而是着手考虑起指挥教材的编撰问题。
谭栩阳坐在旁边陪着他,自告奋勇想帮他整理素材和校对。
教材初稿写起来非常快,但岑初中间许多次需要停下来休息并用药。
冰冷的液体顺着经脉流入体内,岑初紧紧抿着苍白的唇,痛得整个人都在谭栩阳怀里发抖。谭栩阳心疼得不行,一直在旁边轻抚并安慰着他。
晚八点时,简呈与另外几名常常负责岑初问题的医生因岑初问题开着会,便派了另外一名医生来给岑初检查并用药。
好巧不巧这名新来的医生是岑司令铁粉,扎针的时候太过激动,手一抖,不小心把岑初弄出了血。
谭栩阳当即气得差点在岑初面前动手打人,好在岑初将他及时拉住,以强硬的口吻阻止了他,这才转而联系简呈来处理。
折腾了半天,岑初也没力气再去做其他什么事了。
谭栩阳将他照顾着躺下。
岑初躺在床上侧头望着他,忽然问道:“你晚上怎么睡?”
他看谭栩阳这两天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会离开自己身边自己回家睡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