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儿背对着他,抱起来非常柔软,轻轻浅浅的呼吸挠在心上,撩得人心扑通不得静。
也撩得他浑身上下都烧起一股欲求的火。
多日不见的想念在这一刻统统化作体内的柴火,激得这股火烧得愈来愈旺,烧得手心微微出汗,烧得呼吸变得低沉,烧得浑身上下这僵硬得一动也不敢动。
男人下巴蹭着岑初的发顶,不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都忍不住地想要往前贴得更近些。
但是不行,不行。
不能冲动。
甚至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
……至少现在不行。
男人深吸一口气,强行从怀里的诱惑挣脱出来。
犹豫了下,他咬着牙,小心谨慎地向后挪了挪。
他可不想明天就被赶出房门。
但这一挪,两人间就产生了一道缝隙,微凉的空气偷偷溜入床被间,怀里的指挥当即低低咳了起来。
怀里的咳嗽声又低又软,带着身体微颤,轻轻碰着尚未彻底分离的地方。这一咳一碰,瞬间像有电流般瞬间游走他的全身,将他的寒毛也刺激得立了起来。
然而罪魁祸首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反而因为自己的后背被反复戳着烦躁地反手又拍了一掌。
说是拍,但这力道顶多只能算得上是摸。
哪怕对于小小谭来说也是这样。
于是,小小谭又变得更结实了。
谭栩阳:……
真会出事的啊,队长。
谭栩阳眸色沉沉。
僵了许久,他尝试用侧面向下的那只手臂撑着床板,上半身不敢移动,生怕床被之间又有漏风,只能一点一点地挪着脚,慢慢把两人的姿势挪成一个开口很小的八字型。
呼。
姑且算是分离开了。
但问题根本没有解决。
黑暗之中,司令官沉沉睡着,胸膛微微起伏,带着令人沉浸的淡淡清香,整个人软软静静地被他从背后搂在怀里。
刚才那两掌只是睡梦间身体的自我反击。
事实上,沉沉睡着的病弱司令根本不知道在他身后有人因他而进退两难。
他是该出去,还是就在这里,就在队长的身后,抱着他……
男人隐藏在黑暗中,目色复杂,没有人知道他此时的心情。
半晌,男人轻轻松开岑初的手掌,悄悄收回了一只手。
他低下头,无声吻着柔顺的长发。
他不会知道的。
嗯,肯定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