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谭栩阳嗓音微哑地应道。
门外夜风凉凉地一吹,岑初拢紧外套,审查般地打量着谭栩阳。
男人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身周的气焰却是莫名比往常收敛许多,黑沉的眸子装作不经意地躲开了他的目光。
没等岑初问出口,谭栩阳就反手关门向前走了两步,回头望向他,面色平静地说:“不是要帮忙吗,走吧。”
岑初看着谭栩阳没有打算说的模样,便点了点头,应道:“嗯。”
回到家里,岑初将卡住的地方指给他看,谭栩阳轻轻瞥一眼,随手一拉。
“好了。”
他说。
“谢谢。”岑初颔首。
他蹲下身,在储藏柜中翻出一碗冷冻粥来。将它放进旁边区域内加热,岑初双手撑膝,打算重新站起来。
一只宽大的手掌停在面前,微曲的五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岑初没有多想,将手搭了上去,被谭栩阳稳稳当当地扶起身。
谭栩阳收回手,虚虚握起尝试将温软的触感在手掌间留存半分。
他不是第一次进入岑初的房间,却是第一次在这里感受到拘束。眼角余光落在体弱指挥官平静的脸颊上,谭栩阳心里生起一股无端的烦躁与悸动,让他迈不出脚去主动离开这个地方。
于是他在书桌边的椅子上坐下,随口问道:“饿了?”
“嗯,”岑初看他没有要走的样子,便主动问,“不回去休息?”
“队长,用完即扔也没你这么快的吧。”谭栩阳哼笑着说道。
岑初瞥他一眼:“那你坐。”
这时,岑初的仪板亮起,没有声音也没有震动,要不是这会儿两人手上都没有其他事情在做,根本就察觉不到。
谭栩阳轻啧一声,说:“你把设置给改了?难怪最近给你发消息都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等到回复,合着你这看消息是靠缘分的。”
“之前那样太吵了。”岑初说。
他坐到床边,随手划开仪板,看了两眼消息,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谭栩阳凑到身边。
“学校邀请我去开一场讲座。”岑初说。
谭栩阳眉毛一挑,问:“下个月?”
“嗯。”
“下个月……那该是面向全舰的年度讲座了,”谭栩阳说,“如果有机会尽量还是去一趟,这对你在舰队里的名声会有很大帮助。”
“流程麻烦吗?”
“还行。上台,演讲,答疑,下台,一般两三个小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