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习惯这样温和地劝说别人,或者说,他其实不常去管别人的事情。谁做的选择谁去咽果,谭栩阳才懒得帮别人想那么多呢!
但谁叫现在这人是自己的指挥兼队长呢?
而且还是独一无二、丢了这个就找不到下个的那种。
更何况。
自己好歹也照顾了岑初那么多天,亲眼见证了他是怎么从生死边缘被硬生生地拉回来的,要是这还出了事,那自己这些天里费的心思和精力岂不是竹篮打水全都打了空?
“不,这几次的情况都不太一样。”
岑初语气温和地说道:“不过没事的,别担心,我对自己的情况很清楚,暂时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指的难道是你昏迷五天再躺三天的事情吗?
谭栩阳听到这话,气得笑出了声。
“不是我说,岑队长,你对有事的定义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一周内生命监控报警器响了十多次,这叫做没有什么大问题?”
岑初笑了笑,不论他平时性子怎么冷淡,在面对谭栩阳这样真心实意的担心时,总是不免柔和下来。
这名看上去凶狠得不行的单兵在这几天时间里到底费了多大心思来照顾他,岑初心里也十分清楚。
有些东西并不方便告诉谭栩阳,岑初也并不想编些谎话搪塞过去。
于是他没有回答问题,直接伸手按住谭栩阳的肩膀站了起来。
说:“差不多可以了,走吧。”
谭栩阳觉得自己刚刚好不容易认真劝说的话全都被当做了耳边风。
他气得冷笑一声。
干脆双手一抱,往墙上一靠,说:“行,既然没事那你就去吧。”
“那我自己去了?”岑初耐心地问。
谭栩阳靠坐在墙边,冷哼一声撇过头,一副打定主意不起身的样子。
他想,不听就不听。
难受的又不是他,人家岑指挥自己都不担心,自己在这替他操什么心?
岑初也没有说话,就这么站在身前,静静俯望着谭栩阳,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