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记得小雪人送来的一罐罐药品里有这种时候能用的应急药片。
岑初眼前开始有些发黑,立马伸出手摸向床头。
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掌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压到一边。
“这就是你说的缓缓就好?”
谭栩阳语气沉沉,他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岑初的额头。
“……没发烧,只是头痛。少说点话。”
岑初疲惫地闭上眼,整个身子侧靠在床头,他现在连听觉工作都觉得累。
轻哼一声,男人站起身,翻动起床头的瓶罐,叮叮当当的声音十分收敛。
大约三分钟过后,翻找的声音停下,谭栩阳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又走回床头。
“水,拿着。”
岑初伸出手握上杯壁。
是温的,有点沉。
一直撑着额头的手也收了回来,他用双手握住水杯。
谭栩阳:“……”
他的手又伸了过来,三只指头抓住杯沿。
“松手。”谭栩阳说。
“干什么?”岑初问,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拿水,你拿药。”谭栩阳说。
岑初这才松开手。
接过三片药片,仰头含进嘴里。
床向旁边微微凹陷,名声很凶的天才单兵坐到他左手边,递过水杯。
岑初双手接过,谭栩阳觉得不放心,扶着杯底。
吃完药,谭栩阳接过杯子,放到床头。
“真不去医院?我可以送你。”谭栩阳问。
“不用。”
岑初躺倒在床上,一手挡在眼睛前,遮住光。
谭栩阳不满皱眉,“你这什么毛病,医院恐惧症?有病就去治病,就算是基因原生病症,按你的体质,能活到这么大肯定一直有在吃药,怎么总对去医院这么排斥?”
岑初恹恹地答道:“分析得不错,可惜都错了。”
应急药剂起效很快,岑初能感觉到脑内的痛感被收束起来,不再继续向外扩大。
但他还是没什么精神。
“你也看到了,现在不太方便,”岑初闭上眼,疲惫地说,“有事明天说,走前帮我关个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