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宛心中尚有疑虑,只觉得心中沉沉的发闷。
“我今日……”
晋商停了会儿,忽然说道,
“祖母今日在席上,忽然提起父亲幼时醉酒的小事,感慨之际,又提及了母亲。”
“众人不知我父亲醉了,怕惹他动怒,皆不敢说话,席间气氛凝滞,实在是算不上好。而我原本在同人玩闹,听见祖母讲我提及我母亲,也情不自禁的停下听她讲。”
“我也不知,他们为何对此事忌讳如深,好像人死了,就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谈及了,仿佛那是一件极登不得台面的事,要说,也只能拐弯抹角的说。还要怕当事人当事人不悦,如此就都遮遮掩掩的,全都不肯说了。”
“而我能做的,也仅仅是从他人的只言片语间,窥见我母亲的浅淡风光而已。”
唐宛愣怔片刻,问他,“你父亲既醉酒了,怎么不见同你一起?”
晋商不是很在乎的模样,“他已醉的有些走不得路了,祖母便唤婢女扶他离席了。没见他回来,大抵在哪一处睡死了过去。”
唐宛见他并不关心晋繁,她也不好越俎代庖了去,心下虽已减去些许疑虑,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可能是最近被迫纵欲过度,不久前还被他父亲按在身下操弄,身上有些难受的紧,因而碰见他,大抵是心理作祟,总不能按往日里待他的心境看待他,总觉得心中有些奇怪。可能是愧疚,又或许是其他?
加上怕被人发现的紧张焦虑的情绪,听了他的话,心中虽觉得他有些可怜,却也不知说什么话来安慰他。
或许是近日忧虑过甚,弄得她心境也冷血了些。心道:世上的可怜人何其多,他不愁吃穿,不用担忧性命,仅仅是缺少母爱,听见他人谈及往事便开始患得患失。
单就站在他面前的自己,若是有朝一日,同晋察,晋繁的那档子事被戳破,光是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就开始心慌。
唐宛身上还有情事之后留下的味道,担心他看出什么来,问他,“你寻我作甚?”
晋商抬起脸看她,眼中有些乞求的神色在里面,
“宛娘。”
“你能陪我坐坐吗?”
“只要一会儿就好了。”
唐宛看他眼中似有水光,终究还是未忍心,在一旁坐了下来。
见他还站在哪儿,拍了拍一旁的凳子,“还不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