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宛,”她微微抬了头,“唤我宛娘便可。”
李青玉微微一愣,脸上变化了一瞬,直言道,“原来你就是晋阳的小老婆。”
谢婉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她拉起唐宛的手便要走,被李青玉的话给叫住了,“你这位小娘子的脚扭到了,这里离皇觉寺还有好长一段路,你拉了人家的手就走,光凭脚就要走上去,你受的了,只是不知这位小娘子的脚受不受得了。可得吃好大一番苦头呢。”
果然见她停了,她乐道,“我话还没说完呢,这便就要走了。你还真是和往常一样,半点耐心也无。”
谢婉走回来,看向骑着马的男人,道,“你下来。”
见男人不动,她继续说,“你不下来,那我们便要和李青玉共乘一骑了。”
见她直言李青玉名讳,也不管她是谁,面色微微一冷,喝道,“你放肆。”
“常翼。”还未说得几句,叫李青玉给叫住了,“不过一小事尔,这些都是虚礼,我并不放在心上,你也不必每次都如此。况且,她们都是我的好友,好友之间,这些就更加不必介怀了。”
常翼闻言,并不答话,只迅速翻身下马,动作流畅有力,衣风猎猎。随后沉默不言走到她身侧,帮她牵住白马的缰绳。
李青玉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又没有听进去,下次遇见这样的事情,还会这样。古板而不听劝,认定一件事,便犟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明知道他的性子一直都是这样,沉默寡言,死脑筋,她心里还是升起一簇无名火,看着他这幅样子就莫名来气,对着他骂了一声呆子。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将缰绳从他手上抢过来,对着马屁股就是狠狠一鞭子,策马而去,留他一人呆愣在地。
前方马上的女人突然一回头,见着他这幅呆愣的模样,大笑几声,往马屁股又是猛地几鞭子,没一会儿,就跑得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