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灵灵的终身大事，我说了不算，你还是去跟她说吧，如果她愿意嫁给你，我不会反对。”

林灵当然不愿意。

“这是爷爷的安排，我得听他的。”

她也拿林建国来当挡箭牌。

韩圣烨连忙转述林建国的原话，林灵听了差点没笑出声来。

呵呵，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没办法，她只得直言不讳，“你知道我并不爱你……”

“可是我爱你！”

韩圣烨就怕她说出拒绝的话，没让她把话说完就赶紧插嘴。

“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只要我爱你就够了，我不需要你爱我，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会一辈子对你好……”

“韩圣烨。”

林灵轻轻叫了他一声，似乎是想将他从那种迷乱的状态中拉回来。

认识这么久，她还没见过这么无助的韩圣烨。

还有无力，面对注定失败的结局又无法挽救时的那种无力。

林灵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得知秦阳的判决结果后，她也是像他这么绝望。

“我明白你的感受，也谢谢你喜欢我，但感情这种事是无法勉强的，我不想和你结婚。”

终于轮得到她说“不”了，她如实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本以为会很开心，结果却莫名有些惆怅。

不是难过，也不是遗憾，而是那么一丝淡淡的不舍。

毕竟，这男人真的对她挺好。

韩圣烨闻言，眼眶一下就红了，“我真的没机会了吗？”

“抱歉。”林灵不想欺骗他的感情，也不想浪费他的时间，“你知道，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我不在乎！”

韩圣烨声音又沉又哑，似乎压抑着一股巨大的悲怆。

“我知道你喜欢的是秦阳，不过我不在乎，只要你愿意让我陪着你就够了……真的，我什么都不要，我只希望你能让我陪着你……”

林灵笑了，“韩圣烨，和我在一起你什么都得不到的。”

“不，我没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韩圣烨明白她的言下之意，着急地解释。

“我之所以想和你在一起，只是单纯因为我喜欢你，我知道我这么说你一定不信，可是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你。”

“我不奢求你爱我，我只希望你别把我推开……就像秦风和星星一样，我也想成为你生命里的一部分，不管用什么方式，我都想陪在你身边……”

他没有说得很直白，但林灵那么聪明，他相信她一定能听得懂。

是的，这是他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妥协，就算卑微到极点，他也想呆在她身边当个四分之一，甚至是五分之一，六分之一……

为了她，秦阳可以坐五年牢，秦风可以放下恩怨，顾汉星可以冒着前途尽毁的风险，他又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