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的天空中坠着些许稀疏寥落的星子，海浪拍打细腻的白沙，迎面的海风吹动利维坦额前的茶色碎发，衬出几缕罕见的少年气。

瑟薇垂眸避开男人的目光，只是属于他的味道越来越明显，白芍药混合着曼陀罗的香味，表面清新淡雅，但是实际馥郁惑人，一如他本人。

利维坦慢慢垂下脑袋，轻轻贴上瑟薇纤细白皙的脖颈，紧了紧少女后背的手。

少女感到微热的呼吸洒在敏感的肌肤上，有些难耐的抵住舌尖。

“我时常在想，”温润磁性的嗓音混合着海风吹进少女的耳朵，“瑟薇小姐要是当初救的不是我就好了。”

少女颤了颤眼帘，没有作声。

“或许让我再痛苦一点，再腐烂一点，对这个世界在厌恶一点。”薄唇呵出一声轻笑。

“一直没有问过您，如果知道我是我，您还会救吗？”低沉沙哑的男声扣在少女的鼓膜上，仿佛只是随口一问，但是瑟薇感受到腰间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的拢紧了。

“我从来不为做过的事后悔。”瑟薇看着高悬的天空，语气随意又坚定，“我之前做过的任何一件事，我都没有后悔。”

沉默，只剩下耳边的海风。

“瑟薇小姐。”

少女看着抬起上半身认真看着自己的男人：没有熟悉的和煦笑容，没有微微眯起的晦暗眼眸，那双茶色瞳孔难得罕见的明澈，清晰的倒映出少女的脸庞。

薄润的红唇轻轻开合，眼眸水光潋滟，清润的嗓音温和而坚定，仿佛是宣誓一般。

“我爱你。”

瑟薇微微睁大眼睛，覆上来的唇柔软至极，舌尖带着些许温柔的试探，轻轻撬开少女闭合的贝齿。

这是一个卑微的、讨好的却又是诉说祈祷自己爱意的一个吻。

瑟薇对利维坦的感情是最为浓烈的，当初的好感和后来的厌恶，都是少女少有的鲜明情绪。

爱与恨之中，他们是纠缠最深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