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我旁边的宁亦鱼一个激灵,手帕一不小心没拿住,就顺风给刮到楼下去了。
我下意识后撤一步,说:“宁先生,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宁亦鱼同意了我的提议,我们就退回到走廊里,靠在窗前谈话。
宁亦鱼笑眯眯地看着我说:“秀秀,你和我哥吵架了吗?”
我见他如此开门见山,便也不再遮遮掩掩,说:“我老板他……他还好吗?”
“他?他可不好了,”宁亦鱼的语气相当浮夸,“你是没见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我劝他给你打电话,他又不肯。”
担忧、懊悔、伤感等等交织在一起,重重击碎了我的内心,人在破防的时刻最容易卸下心防,我也不例外,如果不是还要和宁亦鱼谈话,我甚至有一种立即去见宁亦珩的举动。
我难过地说:“是我伤害了他。”
“那你们没机会了,”宁亦鱼挑起唇,说,“以我哥的性子,他不可能和伤害过自己的人和好。”
——不管怎么说,攻击人命根子也算是一种物理伤害吧。
我刚鼓起和宁亦珩坦白的勇气就又泄气了。
我灰心地说:“宁先生,那可怎么办啊?”
宁亦鱼眯起了眼睛,笑着说:“秀秀,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我知道我哥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你现在纠正就还有机会,我可以手把手教你怎么追他。”
“还有,我不叫宁亦鱼,我姓宁,但我叫晚——”
一看到还有弥补的机会,我整个人都因宁亦鱼的话振奋不已,乃至对宁亦鱼这个人都有所改观,不禁对他产生了由衷的感激之情。
但我满脑子都是我还有追求宁亦珩的机会,一时没听清他最后那句话。
“真对不起我之前记错了您的名字,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我真诚地说,“真的谢谢您的帮助,宁先生。”
宁亦碗其实人也不算坏嘛!
ˉ
即便下午也见不到宁亦珩,我至少恢复些精力继续工作。
路过李宵鸣的工位时,我突然看到了一张相当眼熟的手帕。
那条丝质手帕被折了个对折,暴力扎在了图钉上。
我忍不住停住了脚步。
李宵鸣心情明显不是很好,他阴沉着脸,又狠狠地往上面扎了个图钉。
“程哥,那男的没把你怎么样吧?”李宵鸣烦躁地说,“我出去拿个快递的功夫,就被这不知哪儿来的破手帕扑了一脸。”
“不知为何,看着这张手帕,我有一种说不上来、非常恶心的感觉。”
我:……
我咽了口口水,说:“我不知道这是谁的手帕。”
没事儿,您慢扎,我不打扰,我走了哈。
——“我哥不喜欢主动的男人,所以你不能太主动,但又不能不主动,不到关键时刻千万不要贸然挑明,”宁亦碗如是说,“我手里正好有两张周末的《午日凶铃》连座票,我把其中一张送给我哥,让他去看电影散心,另一张给你,你们可以假装偶遇。”
“你放心,我哥肯定会吓尿的,他最喜欢有男子气概的人,你可以趁机给他安全感……懂我意思吧?”
听从宁亦碗的建议后,为了不显得自己太过主动,我这周愣是忍住没再和宁亦珩联系,好不容易熬到了周六,我就立即整装待发奔向了电影院。
——“别看我哥那样,其实他就喜欢富有童心的男人,他天天在家没事儿就看乐羊羊和黑大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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